他挑選出了仙道大興的那一個個不同的未來。
然后。
他看到了身形模糊的鴻鈞成圣，因為鴻鈞此時在岸上，時空長河之內的不過是投影。
即便如此，周玄也沒有將眸光落在鴻鈞身上，免得驚動。
紫霄三千客，而自己在鴻鈞身側。
神道成仙道附庸。
立仙道天庭，主宰三界。
后有佛道出，仙佛之爭，卻宛若兒戲。
……
看到的未來在漸漸和周玄記憶中的一些東西重合。
眉頭微挑，他又看向另外一個未來。
依舊是仙道大興，但卻沒有看到自己。
紫霄三千客，巫妖之爭，巫妖衰弱，佛門出，人族成為眾圣博弈的棋子。
道爭化作了氣運之爭。
為何？
因為前路已盡！
如今雖然也是到了大羅就沒有前路了，但實際上是有廣闊的無限可能去開辟。
而他所看到的仙道大興之后，圣人直接堵死了后來者的前路。
……
良久，周玄收回目光。
從無數種仙道大興的可能之中，他都看到一種趨勢。
那就是在仙道一統洪荒之后，佛門出。
魔道被趕出了洪荒，巫道只剩下后土，也身化輪回，補全地道。
妖道隨著妖族沒落而沒落。
為什么佛門會出現，為什么會興盛？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三清分家……”
突然，周玄把握住了一點：“仙道興盛之后，陷入了內卷！”
“或者如天情魔皇所說，仙道一統之后，逐步失去了活力。”
“扶持佛門，是為了注入活水。”
想到這里，周玄又不免搖頭：“即便如此，又有何用？”
“圣人執棋，搞來搞去還是幾個人，反倒是把洪荒玩成了破娃娃！”
轉身望向紫微宮方向，周玄不由心想：“是誰在下棋？”
他并非懷疑紫光謀劃他，紫光賭上了自己的未來，顯然不是。
這時穿著一身粉紅衣裙的靜玄衣袂飄飄的飛身而來，落下后盈盈一拜：“師尊，三族拜師的人到了！”
周玄聞言心中突然一動，一個個念頭噴涌而出，旋即一笑，“既然要玩，那就玩把大的，玩精彩的！”
隨著這個決定落下，冥冥之中的時空長河頓時微微震動，仿佛有暗流從河底涌起，竟然一下子將原本靜靜流淌，清澈明凈的河水攪的渾濁無比。
這一變故自然驚動了一位位成道者。
岸上的一道道身影紛紛睜開雙眸，看向河內，卻發現河水渾濁，未來一片混沌，便是他們竟然也一時間看不真切。
羅睺收回目光，望了一眼鴻鈞那邊，不禁笑了起來：“有意思！”
鴻鈞老祖此刻卻是微微蹙眉，他感覺到了仙道氣運微微動蕩。
很顯然，眼前的動靜，多半與仙道有所關聯。
略略沉吟，鴻鈞老祖眸光望向萬象宮，隨即便微微一怔。
三族帶后輩去萬象宮……
“太玄道友謀劃三族，到底為何？”
哪怕鴻鈞老祖看得長遠，此刻看著周玄的騷操作也有些想不明白。
同時落子三族，腳踏三條船？
很顯然不是，當初紫霄宮交談，周玄就表態不看好三族。
甚至謀劃三族。
現在改變主意了？
鴻鈞老祖心中閃過一個個念頭，推演一種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