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暗暗咀嚼這個名號，問道：“敢問道友可知太無所行何道？”
陸壓道：“太無之道，太虛之道！”
“道自無而生，方無極，故生太極……太無之道……”
周玄細細品味，感覺到了歸墟之意。
倒不是意外和驚訝，他知道，前后二十四個混沌紀元，不止自己一人掌握歸墟大道。
這一點，已經有不少混沌紀元的存在說起過。
比如盤古大神就是其中之一，這位太無，或者說無天尊，怕也是如此。
陸壓看著沉吟的周玄，笑道：“太無道友亦是掌握歸墟大道，不過，據吾所知，此道已被他摒棄。”
“當年吾聽其講道，有人曾問過此事。”
周玄好奇心頓時瘋長，“愿聞其詳。”
陸壓頷首，談興也很高，道：“太無道友之意，歸墟大道雖終結一切，但卻并非一切之始。”
“太無之道，道生于無，歸于無，歸墟亦在其中，何須再修？”
“道生于無，歸于無……”
周玄忍不住低吟，去揣摩，頓覺玄妙至極，高深莫測，不可度測。
再拿自己的凈世大道一比。
天上地下，唯吾獨存。
嗯，是有那么一點……太無之道高深是高深，但不夠霸氣啊！
“巫、妖這兩位道友，天帝或許聽聞過。”
陸壓繼續道：“巫于第三混沌紀元開肉身成道、證道體系，巫尊便是其弟子之一。”
“不過，巫在第六混沌紀元結束之時，被盤古道友永鎮于過去混沌紀元，至今尚未脫身。”
周玄聽了略略有些咂舌，盤古大神威武霸氣啊！
不過，倘若他有這個實力，過去混沌紀元之人，他恐怕會統統抓起解剖一遍，了解清楚了再決定是弄死還是鎮壓。
對面的陸壓莫名感覺到一陣惡寒，旋即明白來源，不免暗自一嘆：“不愧是二十四混沌紀元以來最邪惡的存在，太始道友稱他為邪帝玄，真是沒有叫錯啊！”
暗自感慨了一句，陸壓繼續道：“妖，是后人賦予的尊稱，其道號太衍，于第四混沌紀元開辟以氣成道、證道體系，立下天妖殿，固以氣成道又被稱之為巫道。”
“不過，自第九混沌紀元之后，太衍道友便少有現世。”
“至于元……”
陸壓略微有些遲疑。
周玄問道：“莫非這位是太元？”
“非也！”
陸壓道：“太元道友乃是盤古道友之妻，已然身隕。天帝的那座道碑，便是盤古道友為太元道友所立之墓碑。”
“原來如此。”
周玄恍然，一點都沒有把人家墓碑當至寶的羞愧感，反而八卦之心熊熊燃燒，“以盤古大神之力，太元道友何以身隕？”
陸壓悵然道：“人力有窮盡，便是盤古道友亦不例外。”
“大道始終，望之不盡，太元道友非被敵人所殺，而是自我道解，如此盤古道友亦是回天無力。”
周玄聽了怔住。
自殺的！
一位證道的存在自殺了，聽著實在不可思議。
“自我道解，這是對自己的道產生了懷疑，自我否定……”
周玄默然。
對于修行者而言，死亡也是有很多個層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