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徹底被她急著撇清關系的樣子激怒了。
自從他從廢材變天才，他不管走到哪兒都能得到無數人的夸獎和贊譽，無數強者放下身段招攬他，無數同齡人羨慕嫉妒恨，無數美麗的少女向他自薦枕席。
只有她，在他的面前依然那么高高在上，甚至他給她機會她都不要，還公開宣揚他們毫無關系——
葉凌想起最黑暗那段時間遭受的冷眼和嘲笑，眼神愈發幽深，好像憤然要噬人的猛獸。
他猛地往前一步，幾乎要把蘇沁舞壁咚在墻上，極近的距離之下，他周身帶著壓迫感，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看不起我？”
蘇沁舞無聊地打了個呵欠。
這個問題，她面對葉凝兒的時候已經說過了。
懶得復述。
并且，她懷疑只有順著男主角的意思“我就是故意這樣引起你的注意”，然后心甘情愿地拜倒在他雄性的威風之下才能讓他滿意。
那是不可能的。
蘇沁舞不咸不淡地看著他：“知道還問？”
“……也對。”
葉凌出乎意料地沒有多做糾纏，反而露出一絲了然，“像你這種人，自然只看得上強者，甚至期待強者為你們爭風吃醋吧……就好像那些坊間的話本寫的，什么《三皇為我打得頭破血流》之類的。”
蘇沁舞笑了一下。
她的話本在第二域銷量平平，有他這么一提，后續應該能多賺點靈幣。
真想謝謝他。
葉凌見她表情微妙地看著她微笑，咬牙切齒道：“難道我說得不對？”
“確實不對。”趁著機會她決定也帶貨拉一把銷量，搖頭道：“三皇這種境界根本滿足不了我，你知道《我成了諸神的團寵》這本吧？我更想成為諸神的團寵。”
葉凌：“……”
蘇沁舞：“……”
周圍的人再次嘩然。
有人疑惑：“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明白。”
有人小聲解釋：“他們說的是話本內容。三皇是劍皇、妖皇和靈皇；諸神是指北斗七星神。”
有人吸了一口冷氣：“她的胃口也太大了！劍皇這樣的強者都看不上，竟然肖想北斗七星神！”
有人笑：“這只是話本內容而已，一般人才不會當真，北斗七星神到底存不存在都沒人知道……”
有人搖頭：“不管存不存在，都不能肖想神明吧？難道不怕被雷劈嗎？”
葉凌：“……”
蘇沁舞：“……”
葉凌倒是知道北斗七星神的存在，諷刺道：“聽到了嗎？你的胃口真大。”
蘇沁舞禮貌地頷首：“謝謝。”
葉凌：“……”
蘇沁舞可沒有閑情陪聊：“所以，沒事兒別阻止我肖想神明，再見。”
葉凌卻仿佛被諷刺了，當下直指天空，以發誓般的姿態沉聲道：“總有一天，我會把天都捅個窟窿，讓你看看你傾慕的神都是些什么！”
他的嗓音極低，在這瞬間卻宛若雷霆在她的耳畔炸響。
她興致缺缺：“哦。”
然后，轉身走了。
他就算發誓他要捅主神都不關她的事，反正他的確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