尨礪化回原形，蘇沁舞乖乖躍到他的背上，一人一龍騰空而起，轉眼就消失在天地間。
片刻之后，有人匆匆趕到小巷里，看到滿地尸體，倒抽了一口冷氣。
第二天晚上，蘇沁舞照舊在天空競技城打擂臺，打完和尨礪走出天空競技城，她發現，暗中盯梢她的人更多了。
但對方有所忌憚，不敢出來送死。
除了一個。
蘇沁舞走到另一條黑暗的小巷中，揚聲道：“出來吧。”
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影子般悄然出現在她的面前，赫然是夜鶯。
蘇沁舞有些意外：“你不跟著葉凌，跟著我干什么？”
夜鶯的聲音輕細微涼：“葉凌是誰？”
蘇沁舞訝然：“你不認識他？”
夜鶯搖頭：“不認識。”
蘇沁舞挑眉：“那你昨晚會怎么現身幫忙殺敵？”
夜鶯道：“您救了我弟弟，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您有難，我當然義不容辭。”
蘇沁舞又問：“那你今天為什么還跟著我？”
夜鶯道：“還有不少人在暗中盯著您，我自然要跟著保護您。”
蘇沁舞：“……”
原來她弄錯了。
夜鶯并不是葉凌的貼身暗衛，而是她的貼身暗衛。
但是，她不需要。
蘇沁舞道：“我幫了你弟弟一次，你昨晚也幫了我一次，扯平了，以后不用跟著我。”
夜鶯道：“但昨晚您根本不需要我幫忙。”
昨晚，她悄然離開之后，沒有離得太遠，然后她就親眼看到她身邊那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孩輕輕一揮衣袖就把那個男人掃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那時她才明白，人家不是累贅。
他只是懶得出手而已。
蘇沁舞道：“那你也不用再跟著我，我不需要。你跟著我，我反而會以為是敵人，會想殺你。”
夜鶯立刻明白了：“我以后不會再跟著您。救命之恩不敢忘，日后再報。”
說完，她重新隱于黑暗，消失在她的面前。
蘇沁舞確定她是真的走了，這才對尨礪道：“我們回去吧。”
無師月后面的半個月，蘇沁舞每天晚上都在天空競技城，而葉凌再也沒有出現過。
她從三十四層也一直打到了四十層。
她的實力在三十七層左右，從三十八層開始，她就打得無比艱難，每一次都是耗到雙方精疲力竭她才能險勝。
最長的一戰她足足打了一整夜，走出天空競技城時天光已熹微。
她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恨不得當場躺下來睡一覺。
與此同時，她掛彩的次數越來越多，每天走出天空競技城時都是血跡斑斑，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覺得自己太難了。
尨礪卻十分滿意。
在他的眼中，蘇沁舞是個極其弱小的人類，但她每每爆發出潛能時都能讓人眼前一亮。
他就喜歡這種逼迫到極限，激發出潛能的感覺。
蘇沁舞一層一層艱難地往上打，打到四十三層時，終于超出了實力的天花板，被對手一劍從肋下穿了過去。
這還是蘇沁舞動作快。
要是慢一點兒，那把劍已經穿透了她的心臟。
劍拔出來，鮮血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