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重淵會吃醋的。
神域之上,重淵:“呵。”
虧你還記得。
蘇沁舞當然記得。
她還記得,自從送花被他誤會而發生那件尷尬事情之后,重淵就再也沒有主動找過她,也沒有入過她的夢了。
他該不會生氣了這么久還沒消吧?
她盤膝坐在柔軟的草場上,眼角余光瞥到旁邊有一叢狗尾巴草,心里哼了哼。
送什么花,他就只配狗尾巴草!
她薅了幾支放進小拾的儲物戒里,讓小拾幫她送上神域。
片刻之后,重淵拿到小拾遞過來狗尾巴草,唇邊的笑意稍縱即逝。
送花不是想交-----配,那送這個又是什么意思?
給他撓癢癢?
還是……?
重淵不想再因為自己的隨意猜測而造成什么誤會,心念微動,便到了神殿中。
他薄唇微啟:“木神。”
木神聽到召喚,連忙進殿行禮:“叩見神主!”
重淵示意她抬頭:“看看這是什么?”
木神抬頭,目光落在他白玉般手指捻住的一株植物上,微微一怔,見到他面無表情的臉,連忙又低下頭:“回神主,是凡域常見的普通植物狗尾巴草。”
重淵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有何用途?”
木神回道:“在凡域屬于毒草,畜牧不食,危害藥圃作物。”
重淵:“……”
蘇沁舞好樣的!
木神還想說有一定的藥用價值,但還沒開口就察覺到一股無形的威壓從重淵身上散逸而出,壓迫感幾乎令她窒息,她張了張嘴,什么都說不出來。
重淵淡淡道:“退下吧。”
木神如逢大赦,連忙行禮退下。
重淵垂眸,目光直直透過層層域面屏障,落在蘇沁舞的身上。
夜色下燃著篝火。
蘇沁舞和三十來個少年少女一起坐在篝火前,身邊放著一只鵝,手里拿著兩支狗尾巴草,偶爾應和幾句小伙伴的話,篝火映照著她的臉,顯出一種軟潤的蜜色,充滿了人間煙火的氣息。
可不知為何,重淵卻覺得她身體雖然坐在喧囂的人群之中,靈魂卻游離于喧囂之外,并沒有真正融入他們。
重淵忽然想摸摸她的頭。
就在這時,他眼角余光瞥到她動來動去的手,意外地發現,她不知什么時候把狗尾巴草編成了一個漂亮的戒指,兩條毛茸茸的狗尾巴在戒指上豎起來,像是兔子的耳朵,軟萌又可愛。
重淵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她給他送了狗尾巴草。
既然她也拿著玩,那自然不是木神所說的意思。
重淵看了看她的狗尾巴草,再看看自己的,福至心靈地悟了。
她無法完全融入他們→她覺得孤獨→她想和他一起用狗尾巴草編戒指。
編是不會編的。
但他可以捏一個。
重淵五指一張,空氣中的土屬性靈氣瞬間在他的手上匯聚成形,變成一抔金色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