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淵壓住她,俯身下來。
眼看他就要碰到,蘇沁舞心尖一顫:“我負責我負責!你要我怎么負責?”
重淵頓住了動作。
他就這么虛虛地懸在她上方不到三寸的位置,姿態充滿侵略性。
他好整以暇地問她:“你想如何負責?”
蘇沁舞腦海里一片空白。
她也不知道啊!
她推了推他:“你離我遠一點,我都無法思考了。”
重淵支起身子,把距離拉開了一寸。
蘇沁舞:“……”
算了。
她屏氣凝神,極力撇開他的影響,開始認真思索。
話本中這種負責好像要么是以身相許,要么是就地成親吧?
她區區一個凡域劍者如何和至高神成親?
至于以身相許?
那還不如讓他咬回來算了。
蘇沁舞果斷選擇了第一個,主動扯開--------衣襟:“來吧。給你咬,隨便咬。”
重淵驟然看到活-----色----生------香的畫面,被他刻意遺忘的“指導書”內容倏然就全涌上了腦海。
他耳根一紅,拉起被子將她徹頭徹尾地蓋了起來。
蘇沁舞:“???”
她從被窩里探出頭,看到背過身的重淵,忽然意識到什么,哈哈哈笑了起來。
她終于明白了,她越是緊張他就越喜歡逗她;但她一旦當個主動勾-------引的小妖精,他就只能退讓克制。
畢竟他又不能拿她怎么樣!
蘇沁舞笑得太肆無忌憚,重淵惱羞成怒地轉過身,蘇沁舞立刻跳下床跑。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被重淵帶到了他神域的寢殿里。
跑到門邊,她才驚覺四周的景象和神域不太一樣。
她不禁懵然:“這是哪兒……?”
重淵如沉香萬里的嗓音在她的身后響起:“出去看看?”
蘇沁舞走了幾步,忽然想起自己還穿著寢衣,連忙調頭跑回殿中。
重淵離開了她的視線,她臉紅心跳的心情冷靜下來,立刻意識到自己穿的寢衣不對勁——她身上穿的不是入睡前的帶血寢衣,而是一件男式寢衣!
所以,重淵幫她換了衣服,還拿了他自己的衣服給她穿?
這……
轉念一想,他是她男朋友,幫她換身衣服不挺正常嗎?
他要是讓她穿著一身帶血的衣服上床睡覺那叫失職!
他又沒有備她的衣服,拿自己穿的衣服給她湊合一下也是理所當然。
他總不可能讓她光著睡對吧?
蘇沁舞拍了拍通紅的臉頰,告訴自己沒什么大不了的,利落地把自己收拾整齊,走了出來。
她走出來時,重淵已經在等著她。
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把自己收拾好了,一襲白底水藍色的衣袍宛若有月華流轉一般葳蕤生光,站在那里如如瓊枝一樹,盡得天地之精華。
蘇沁舞只覺得眼前一亮。
果然最美不過重淵,這個顏值,她能吃一輩子!
重淵聽到她的心聲,莞爾一笑,屈指彈了彈她的眉心:“走吧。”
蘇沁舞十分好奇重淵到底把她帶到了哪兒,三步并作兩步跑出殿外。
一看——
外面是一望無垠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