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把他們當成不同的兩人,她感覺自己像在一腳踏兩船,有一種強烈的罪惡感。
她若是把他們當成一個人看待,沒有重淵記憶的他且不認識重淵的他,在感情方面根本不可能和重淵同步。
最重要的是,他很難相信自己和另一個男人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就拿最簡單的問題來說,他們一起出門歷練時,她晚上住恒宮的話,能把他帶進去一起住嗎?
如果不可以,兩人擁著一座大宮殿餐風露宿嗎?
如果可以,他問起這是哪兒來的,恒宮里男人的東西是屬于誰,她該怎么回答?
她好愁!
大概是蘇沁舞的表情實在太過于糾結,尨礪不禁問道:“怎么了?”
蘇沁舞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么。”
事實上,她也很難把他們當成同一個人來看待。
她又無法接受同時和兩個人談戀愛,所以,他只能是她的老師。
——就是有點對不起他。
當然,這一切都是他本尊造的。
要怪,只能怪重淵。
神域之上,重淵:“……”
他的錯。
他活該。
他是通過尨礪這個靈體發現她其實對家的念想,于是送了她行宮——誰想到,他這么做,卻只能讓靈體失戀!
本尊熱戀,靈體失戀——他為什么要同時體驗這兩種感覺?
本尊送出去的恒宮是不可能收回的,靈體親自打造的家具也不能浪費,那他得想辦法讓她接受“一腳踏兩船”?
可萬一哪天她真的一腳踏兩船,把他綠了怎么辦?
至高神本尊覺得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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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沁舞想通了如何區分對待他們之后,心中安定了許多。
但愧疚感依然沒有減少。
她的目光落在美人榻上,眼睛閃了閃:“老師,我可以把它隨身帶著嗎?以后我們出去歷練隨時可以用。”
尨礪精心雕了這么久就是為了一句她喜歡。
她愿意帶著,他自然是樂意之至。
蘇沁舞指著床又道:“老師,我瀾二樓的床壞了,可以先拿它去用嗎?”
尨礪毫不猶豫:“你先拿走,我再雕一張。”
蘇沁舞連忙拉住:“咱先不著急著雕……老師,我肚子餓了,我們出去吃大餐吧?”
尨礪確實也許久沒有出去捕食了,聞言高興道:“去九涯山脈還是去天之海?”
蘇沁舞:“……不,去域都。”
頓了頓,她補充道:“你先陪我去域都,我請你吃大餐。吃完了,我陪你去九涯山脈或者天之海,如何?”
尨礪:“可。”
蘇沁舞果斷把大床也收進儲物戒里,和尨礪起身飛向域都。
尨礪照舊嫌棄她速度慢,在云端蹲下身:“上來。”
蘇沁舞已經打定主意把他當成老師,果斷搖頭:“不了,老師,你還是拎著我吧。”
尨礪:“……”
蘇沁舞表情堅定:“老師,我挺喜歡被你拎著的。”
話音落下,她被尨礪丟上了龍背。
蘇沁舞:“……”
神域之上,重淵唇角微勾,萬幸他的靈體會主動,不然他懷疑自己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享受不到被擼龍的樂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