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康幾人雙眸灼灼地看著蘇沁舞,明明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這會兒個個眼中含著淚水,好像隨時會哭出來。
蘇沁舞:“???”
她有些莫名其妙:“你們怎么了?”
齊康壓下心中的激動,滿懷希冀地望著她:“我們還有幾個兄弟被魔物傷了,請問您方便……我求您給他們治治可以嗎?”
蘇沁舞側頭看了他一眼:“這還用問?”
齊康心底頓時一涼,臉上露出了失望。
其余六人眼中渴求的光芒也一同熄滅了。
但下一秒蘇沁舞就又道:“人在哪兒?”
好不容易盼來一個實力強盛的總祈福官,齊康生怕觸怒了他,小心翼翼道:“我知道這有些為難,總祈福官大人,我……”
然后他好像才突然意識到蘇沁舞到底說了什么,連忙改口道:“他們就在營地里,我馬上回去叫他們出來。”
那戰戰兢兢的姿態看得蘇沁舞有點無奈:“不用,我隨你們過去就是了。”
齊康喜出望外:“我們現在就回營。”
回營地的路上,齊康給她介紹了承安城守護軍的境況。
承安城守護軍原先有一百人,今年犧牲了五人,只剩下九十五人。
這九十五人之中有八人受了重傷,目前無法下床。
大統領修為最高,是唯一的大劍師,另外有劍師十三人,剩下的都是劍士。
另外還有七個軍醫和一個煉丹師。
蘇沁舞:“……”
聽起來有點慘。
不過,她有些疑惑,守護軍的實力都這么低嗎?
她記得,祈福學院邊上的守護軍駐軍至少都有劍靈修為……但轉念一想,這不是十八域,這只是第六域。
第六域最強的劍者終其一生也就是大劍師而已,劍師在這里已是難得的強者了。
事實上,在承安城這種貧瘠荒涼的地方,能有這么多劍師已是祈福殿盡了最大的努力。
接受了這個現實之后,蘇沁舞再對比曾經待過的第一域以及出現在第一域的攝魂魘,她頓時覺得承安城還不算太糟糕。
齊康直到介紹完承安城的狀況都沒聽到蘇沁舞發表評論,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他記得上上上任總祈福官到來時,聽說了他們的境況,一臉震驚地道:“你們窮到這程度是怎么活下來的?”
他忍不住想,她會不會已經嚇呆了,心里只想著回去就收拾包袱跑路吧。
以往那些總祈福官跑了就跑了,他不抱希望,自然無所謂。
但她不一樣。
她可以清除魔氣。
她多留一天,對守護軍來說都是無上的好事。
他謹小慎微地打量著她,卻發現她唇角帶著微笑,似乎什么事什么人什么境遇都不能讓她的情緒有所起伏。
所以,她應該能待久一些吧?
到了營地門口,陳褚正想請她進去,營地大門突然打開,守護軍三支小隊呼啦啦地沖了出來。
齊康對此司空見慣,一邊避讓一邊問:“哪里出事了?”
隊伍后方的人回答道:“東山村出現四階魅魔,第七小隊請求支援,速來!”
話音落下,人已跑出百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