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石魔邁著重重的步伐朝他踏來,他翻身躍起,狼狽而逃。
他想往蘇沁舞的方向跑,抬頭卻見蘇沁舞正在殺朝他涌來的其它虛空魔物,完全沒有幫手的意思。
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許他向蘇沁舞求救,只能硬著頭皮和石魔周旋。
這一周旋就是半個時辰。
石魔倒下時,他也徹底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抬頭再看,蘇沁舞還是一如既往的身姿蹁躚,仿佛半個時辰的廝殺對她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戴長川掙了一會兒,干啞著嗓音問:“蘇沁舞,我站不起來了,能拉我一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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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淵出關之后,目光習慣性地尋找蘇沁舞的身影。
當他深邃的目光透過層層域面屏障落在第六域時,卻蘇沁舞和一個陌生青年并肩站在虛空裂隙三十里的界碑上。
青年將一塊松子糖遞到蘇沁舞的面前,眼中含著期許的光芒:“你應該沒吃過吧?這是承安的特色,別的地方吃不到……它是我童年的記憶,你嘗嘗?”
蘇沁舞略一猶豫,接了。
重淵:“?!!”
他俊美無儔的臉頓時像結了冰。
她討厭萬里九洲,他可以理解。
她不肯吃萬里九洲的丹藥,他也可以理解。
但她接別人的糖是怎么回事?
她缺這塊糖嗎?
她想吃糖不會自己去買嗎?
為什么要接其他男人的糖?
就這男的,連萬里九洲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重淵生平第一次怒火中燒——
不,應該是妒火中燒。
陰陽雙神負責迎接重淵出關,他們看到重淵走出來,剛要迎上去,就感覺重淵周身氣溫陡然下降了三十度。
隔著十幾步的距離,他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冰雪寒霜之氣。
他完美的五官在盛怒之,線條更是如刀削般冷峻,那雙深邃的雙眸隱忍著怒火,比平時更鋒銳也更危險。
陰陽雙神被重淵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給驚到了,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惶恐——難道天道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
就在這時,重淵看到蘇沁舞剝開了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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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警示從附近經過的人們,虛空裂隙三十里的界碑特意造得極大。
蘇沁舞和戴長川站在上面之后,還能容納兩只像她的坐騎那么大的黑鵝并排站立。
此刻,黑鵝就站在蘇沁舞的身邊嘎嘎亂叫。
蘇沁舞將剝好的松子糖遞到它的嘴邊:“知道你餓了,快吃吧。”
黑鵝張開嘴,一口吞了。
戴長川臉上的笑容有些繃不住:“……你對你的坐騎真好。”
蘇沁舞撫摸著黑鵝的腦袋道:“想要馬兒跑,自然得讓馬吃草,不是嗎?”
戴長川:“……確實。”
蘇沁舞道:“你休息完就回去吧,我先走了。”
戴長川微微一怔:“你還要進去?”
蘇沁舞“嗯”了一聲。
戴長川脫口而出:“你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