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舞側目看了他一眼:“你的研究可信嗎?”
萬里九洲語氣充滿對自己領域的自信:“全世界除了十大屬性神中的光暗兩神,沒有誰能比我了解得更透徹。”
蘇沁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萬里九洲看出她的不以為然:“你笑什么?”
蘇沁舞側目:“我知道有個人肯定比你更了解。”
萬里九洲問:“誰?”
蘇沁舞表情與有榮焉:“當然是至高神。”
萬里九洲:“……”
巧了,正是區區不才在下。
但說是不能說的。
作為至高神的靈體,他不小心解除記憶封印已是一件大事了。
他要是泄露身份,就只能回神域去了。
于是,他只能昧著良心黑自己:“至高神或許很厲害,但我絕不比他差。我是暗魔,天生對光敏感,這一點無論如何他都比不上我。”
蘇沁舞吃驚:“暗魔?你?”
萬里九洲似笑非笑:“怎么?怕了嗎?”
蘇沁舞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她是吃驚沒錯。
但并不是因為他是可怕的暗魔,而是因為他看起來和暗魔一點兒也不像。
按理來說,暗魔不是應該像暗影家族那樣喜歡隱匿在黑暗之中并且總是把自己從頭到腳蓋得嚴嚴實實連臉都不露出來嗎?
萬里九洲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總是喜歡在陽光下行走,哪里有半點“暗”的影子?
蘇沁舞忍不住提出了疑問。
萬里九洲語氣淡然:“越是求而不得就越是憧憬渴望。暗魔渴望直視陽光,而我有能力直視陽光,為什么要把自己隱匿在黑暗之中呢?”
蘇沁舞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和唇色,忽然腦海里靈光一現:“所以你蒼白并不是因為受傷而是因為本身的屬性?”
萬里九洲:“……”
哦呵,不小心露陷了。
所幸蘇沁舞的關注并不在他是不是裝虛弱騙她,而是:“你直視陽光的能力,該不會來曬丹吧?”
就在這時,一道渾厚的男聲從頭頂的天空傳來:“蘇沁舞!”
蘇沁舞抬眸,只見一匹白色的飛馬從天而降,戴長川從飛馬上翻身躍下,落在蘇沁舞的面前。
他一臉關切道:“蘇沁舞,你沒有受傷吧?”
蘇沁舞一秒收起了和萬里九洲說話時的閑適,又恢復了莫得感情的樣子,語氣涼薄:“沒有。”
她在戴長川面前一直都是冷冷淡淡,戴長川也沒覺得什么,只是高懸的心回到了實處:“你沒事真的太好了,這兩天我一直擔心得睡不著覺。”
他的目光落在蘇沁舞被風吹得揚起的銀灰色發絲上,又道:“我回來的路上聽說你為承安城一夜白頭,差點信以為真……這個顏色很適合你。”
萬里九洲看著這個意圖玷污他女人的“蒼蠅”,眸中露出一絲不悅,他好不容易能和蘇沁舞像朋友一樣聊天,這個家伙就過來打岔。
打岔就算了,眼神還那么惡心。
萬里九洲嗓音譏誚:“你是愧疚得睡不著覺吧?”
戴長川似乎才留意到萬里九洲,轉過臉打量著他:“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