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舞腳下一滯,差點當場摔倒。
她頭也不回,只是一揚手,一張靈幣卡如流光般朝他射去。
就在卡片將要射中他的時候,他隨意地伸出兩根手指一夾,捏住了卡片。
隨后,他注視著她的背影問道:“集齊三張卡片可以讓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蘇沁舞腳步一頓:“不能。”
萬里九洲又問:“那五張可以嗎?”
蘇沁舞不喜歡在不清楚要求的前提下允諾,不管對象是誰。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你還是直接告訴我要求是什么吧。如果我愿意,我現在就能答應你。如果我不愿意,就算你集一百張都沒有用。”
萬里九洲薄唇微抿:“……算了。”
蘇沁舞沒有在意,往前走了。
萬里九洲默然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回廊的盡頭,輕輕捏了捏鼻梁。
她拳頭留下的觸感仿佛還在。
她的手很軟,即使用的是指節,對他來說依然像是撓癢癢。
他喜歡這個觸感。
哪怕被她揍。
可是,她對他真的很殘忍。
連簡單的小小的一個提要求的機會都不給他。
萬里九洲只身站在靜夜的黑暗之中,內心忽然升起一股強烈的絕望,為什么他們天生就站在對立面呢?
“天生”是一個可怕的詞,它是命中注定,它是不可改變。
不管他如何努力,依然連渺茫的希望都沒有。
他抬眸遙遙望著她的住處,有那么一瞬間,他忽然想舍棄身體化作黑暗。
這樣,每個夜里,他都能陪在她的身邊……
接下來的幾天里,蘇沁舞除了偶爾和上官玨三人出去玩,其余時間都在翻閱祈福殿的資料。
萬里九洲沒有再刻意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把祈福殿里的資料都翻完了,但有用的內容寥寥無幾,只有少許和寶劍僅限于出身第六域的寶劍,資料也僅僅是記載了基本信息、鑄劍師和開頭幾任劍主,別的都沒有。
可以算是一無所獲。
她想要完善的名劍資料,估計只能在上域找。
作為總祈福官,她在承安城祈福殿的任期結束之后需要去十八域總祈福殿述職,到時她以地方總祈福官的身份應該有一定的權限進十八域總祈福殿的藏書閣。
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準備接待域面修復團。
為了讓祈福殿提前做好準備,域面修復團還沒到,名單就先到了。
蘇沁舞看著長達三百人的名單,覺得有點棘手——別說她對域面修復一無所知,單是安排這么多人的住宿就是一個大問題。
祈福殿無人有相關經驗,藏書閣也沒有相關記載,她想了想,拿著名單去找上官玨。
上官玨果然不愧是在軍團中混了多年的人,看到名單里的第一個名字就跳了起來:“表妹你運氣可以啊!宗政譽居然親自來了!”
蘇沁舞表示有點孤陋寡聞:“他很厲害嗎?”
上官玨豎起大拇指:“域面修復界第一人,聽說至少有劍圣修為,十八域總祈福官都得禮讓三分。他親自出山,得我爹那個級別的人率兵護送那種。”
蘇沁舞:“厲害厲害!”
坐在旁邊圍觀的卓星翎脫口而出:“讓你爹親自護送怎么了?沁舞姐姐離開大劍塔學院時,不也是你爹率領兩百精兵親自護送的嗎?這事兒整個十八域都知道。”
上官玨:“……”
蘇沁舞:“……”
上官玨操起名單拍了卓星翎一下:“那能一樣嗎?宗政譽是整個風云十九域的寶貝,容不得一點閃失的。不過據說他神龍見首不見尾,除非出現重大事件,不然根本不會露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