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星翎小心翼翼地看了蘇沁舞一眼：“沁哥啊……”
蘇沁舞：“……”
卓星翎一步一步蹭到她的身邊，做小伏低地半蹲在她的身邊：“沁哥，我想為之前的不懂事向你道個歉。”
蘇沁舞側目看著他：“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兒了？”
卓星翎輕咳了一聲：“一兩年前在錦繡閣，就是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當時我年少無知，只顧著給蘇碧薇打抱不平……沁哥，我向你道歉，求你把以前那些事兒給忘了。”
蘇沁舞莫名其妙：“那不是早就過去了嗎？你不提我都忘了還有這么一回事。”
卓星翎松了一口氣：“你不怪我就好。”
蘇沁舞伸手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拎起來：“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說話總是怪怪的。”
卓星翎倒也坦白：“沒什么事，就是剛才看到你殺穿云鵬時，突然怕你某天想起往事覺得我面目可憎也給我一劍。”
他以前一直都知道她很強，但沒有親眼目睹過她殺人——直到剛剛一劍劈開三階穿云鵬，周身殺氣如同實質時，他才意識到，她想殺他的話，也是這么輕而易舉。
只是這些話就沒有必要說出來了。
蘇沁舞看著他乖順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卓星翎，你這性格是怎么養成的？”
卓星翎一時沒反應過來：“誒？”
蘇沁舞是真的好奇：“你們十八域四大世家的子弟不都是個個眼高于頂嗎？你怎么就這么……毫無骨氣？”
卓星翎憂傷地嘆了口氣：“原來你也覺得我沒骨氣……好吧，我確實也沒骨氣。你知道我的頭上壓著多少座大山么？”
他掰著手道：“我爹我娘、我祖父祖母、曾祖父曾祖母、高祖父高祖母、天祖父天祖母、還有烈祖父，哦這只是一半，我娘那邊也有不少，全都盯著我！”
蘇沁舞想到那畫面也覺得有些驚悚：“為什么他們都盯著你？”
卓星翎哭喪著臉道：“我是我這一代里天賦最好的啊，他們個個都想親自教導我，且個個都覺得自己最厲害讓別人教會把我教廢了，我人微言輕，除了當墻頭草能有什么辦法？”
蘇沁舞：“……”
卓星翎越說越想哭：“你知道我為什么離家出走跑來找你嗎？我不跑就得被他們逼瘋。”
蘇沁舞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辛苦了。”
卓星翎羨慕地看向宗政星津。
他也想像那個“別人家的小孩”一樣，從小到大什么事情都能自己拿主意。
不過，當他看到宗政星津的表情心里突然就平衡了——宗政星津再怎么天秀，在蘇沁舞面前不還是像只小鵪鶉？
這么一想，他看向蘇沁舞的目光又崇拜：“沁哥，以后我跟你混了，你一定要罩著我。”
蘇沁舞嚴詞拒絕：“不！”
卓星翎悲了：“為什么？”
蘇沁舞學著他的樣子掰著手道：“我惹不起你爹你娘、你祖父祖母、曾祖父曾祖母、高祖父高祖母……”
卓星翎捂住眼：“別說了！”
說話之間，謝硯匆趕到。
看到三人或站或坐，他一邊喘氣一邊問道：“我剛剛看到了信號彈，你們沒事吧？”
蘇沁舞擺擺手：“已經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