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舞小睡了一覺,又吃了一頓靈氣豐沛的午膳,頭不疼了臉不青了,眼皮不浮腫了,眸光清凌凌的如同雨后的藍天般干凈剔透。
蘇沁舞眨了眨眼:“你看我現在像悲痛欲絕的人嗎?”
上官玨覺得確實不像。
蘇沁舞含笑道:“你放心,我就算失戀也不會作踐自己,跑去找鴨子泄憤。”
上官玨本來不太好意思問,聞言不禁問道:“那你去找鴨干什么?”
蘇沁舞沒有瞞她:“送給明真真。”
上官玨嚇了一跳:“是不是有點太狠了?萬一被明域主知道……”
蘇沁舞漫不經心道:“怕什么?說不定到時他還得感激我把明真真從泥潭里拉出來呢。”
上官玨還是有點疑惑:“可葉凌都死了,名聲也毀了,明真真遲早會走出來,你為什么還給她花這么多心思?這不像你的性格。”
蘇沁舞反問道:“如果葉凌沒死呢?如果我和葉凌只能你死我活呢?”
上官玨猛然睜大眼睛。
片刻之后,她幽幽道:“表妹,我突然慶幸我和你是朋友,而不是仇人。”
不然,徹夜難寐。
上官玨把所有的懷疑和擔心都拋到九霄云外,興致勃勃地攬著蘇沁舞的肩膀道:“我還沒見識過那種地方呢,今晚靠你了!”
蘇沁舞默了默:“……我也沒。”
入夜。
紅色的燈籠把楠仙樓的大門渲染得曖昧又朦朧,給蘇沁舞兩人蒙上了一層淺紅的光芒,也映照著門前兩個相公的俊秀容顏。
他們分站在大門兩側,一陽剛俊朗,一干凈溫潤,但都同樣姿態優雅,衣袍一絲不茍,充滿了君子端方的氣度。
上官玨吹了聲口哨:“看來挺可以的呀。”
兩個相公齊齊轉過身來,風度翩翩地朝她們行禮:“謝主子賞識。”
明明是很正常的話語,但他們目光幽深,嗓音充滿磁性,帶著令人難以抗拒的誘惑,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撩人意味。
上官玨沒見過這種陣仗,有點緊張,悄悄傳音問蘇沁舞:“我們就這么進去嗎?”
蘇沁舞回道:“要不你先回去?”
上官玨覺得放任蘇沁舞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有點危險。
而且——
她有點緊張,更多的卻是好奇,咬著牙道:“不,我也要進。”
兩人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踏進了門。
一跨過門檻,一個充滿成熟男人魅力的鴇公迎上前來。
鴇公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她們是未經人事的少女,估計只是過來滿足好奇心的,不過他也沒有怠慢:“恭迎主子,主子們今天是想來聊聊天嗎?”
蘇沁舞目光一掃,言簡意賅:“包場。”
鴇公眼中快速閃過一抹驚訝,笑容真切了幾分:“主子,包場一夜五十萬靈幣,不過您不用著急,可以先和相公聊……”
正說著,蘇沁舞手一揚,一張五十萬的靈幣卡飛了過去:“我不說第二遍。”
鴇公立刻把未完的話吞回肚子里:“主子,里邊請!”
明堂上有相公在彈箜篌,琴弦撥動,帶著一種纏綿悱惻、欲說還休的意味,五分曖昧,三分幽靜,兩分柔情,讓人忍不住想傾訴點什么。
可惜,蘇沁舞不是真的恩客。
她往堂中一坐,面無表情道:“箜篌停了,把所有相公都叫出來。”
那氣勢,不像來尋歡,反而像是來找茬。
但給了錢就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