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舞呆了呆。
他居然拿自己和鵝做對比,是不是有點夸張了?
還有,堂堂至高神主動開口要獎勵,有點跌身份啊……
想到足以讓天地日月都為之黯然失色的至高神自降身份不容易,蘇沁舞決定好好獎勵他一下,拿起筆,在空白的紙上畫了一只爪印。
她細致地把掌心涂成黑色,一眼望去,仿佛小狗“啪”的一聲在紙上按了個爪。
她把紙遞給他:“吶,給你。”
重淵:“……”
蘇沁舞見他不接,立刻就想收回:“這是我第一次認真畫畫,你不想要我還舍不得給呢。”
話音剛落,她的手就被重淵握住了:“我要。”
蘇沁舞朝他扮了個鬼臉:“嘻嘻……”
看看時間還差半個時辰就到她和星曜公子兩人的約定時間了,她剛剛洗完澡就出來找他,連頭發都只是隨意扎了一下,起身道:“我有點事兒要出去一下。”
重淵因為她敷衍的獎勵表情不悅,漫不經心地問:“需要我幫忙?”
蘇沁舞失笑:“讓你幫忙綰發?”
重淵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粉黛為未施,一張臉干干凈凈,在陽光的照耀下瑩白之中近乎通透,黑發如云散漫地垂在身后,在陽光之中染著一層淺淺的霞彩,熠熠生光。
他的腦海中立刻閃過好幾個適合她的發髻——
這一切都是托云晚照這個分身的福。
如果她愿意讓他做點什么,他幫他綰發又何妨?
重淵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可以,但有代價。”
蘇沁舞側目看了他一眼。
她并不相信他會綰發——除非他在遇到她之前并不是單身狗。
如果她不是準備要出去,她肯定愿意試試他的手藝。
她是相信他的。
所以,她堅決認為他的手藝肯定好不到哪兒去。
若是被他折騰出個四不像出來,她就不好辦了。
拆了重新綰過,肯定會傷他的心。
不拆直接出門,她肯定會成為整條街最醒目的仔。
她覺得,還是低調點兒比較好。
蘇沁舞這么想著,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吧唧”了一口:“重淵,謝謝你。但我今天使喚了你這么久,怎么好意思再讓你做這種小事呢?我自己來就好啦!”
說完,跑了。
重淵:“……”
還是想把楠仙樓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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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后,蘇沁舞來到了域主府門外的錦香街。
星曜公子和侍衛廿八早已在等候,一坐一站,看到蘇沁舞出現,不約而同地迎了上去。
星曜公子有心拿下她,擺出自己最俊逸最優雅的姿態,捏著最溫柔的嗓音,剛想說話,蘇沁舞就開門見山:“跟我走。”
星曜公子到了嘴邊的話只能硬生生吞回去:“是,主子。”
蘇沁舞帶著他們邊往域主府走邊給他們講述注意事項。
到了域主府門口,她遞上拜帖,片刻之后,域主府大總管走出來,皺著眉道:“蘇姑娘,您這是什么意思?”
蘇沁舞笑盈盈道:“聽說明大小姐身體不適,我來慰問慰問。”
域主府大總管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蘇沁舞問:“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