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似乎在星海之中。
四周是璀璨的星辰,仿佛觸手可及。
點點星輝淌過重淵如墨的發絲,照耀著他俊美無雙的臉,流離的金光在魂體上若隱若現,一瞬間蘇沁舞感覺好像在夢中。
她的魂體也有金光,來自于他。
在沒有身體的阻礙之下,同源的金光不由自主地想融合在一起。
連帶著她的魂體發出一陣陣悸動。
他想魂----交也不是不行。
不過——
無所憑依讓她沒有安全感。
蘇沁舞問:“有床嗎?”
話音落下,璀璨的金光從重淵的身上迸射而出,仿佛融化的赤金將兩人裹住,她感覺魂體好像要飄起來,連忙抱緊了他。
金光一閃即消。
她好像沒有動過,但星海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大氣奢華的室內。
身下還多了一張云床。
有點眼熟……
蘇沁舞瞠圓了雙眸:“這是你在神域的寢殿?”
重淵眼底氤氳著令人心顫的幽深光芒。
他魂體的熱度幾乎要把她灼燒起來:“可以?”
當然是可以的。
蘇沁舞故意不答應,甚至有意刁難:“我還想看星星。”
重淵抬手一虛虛對著屋頂一拂,寢殿的屋頂頓時隱沒起來,漫天繁星出現在視野之中,閃爍著碎鉆般的光芒,幽暗卻又帶著恰到好處的光華。
蘇沁舞一臉驚艷地坐了起來。
她本是趴在他的懷里,這么一起來,就變成了跪坐在他的懷里。
重淵的手掌鎖住她的后背,仿佛要把她融進自己的魂體之中。
他的魂體確實也帶著足以把她融化的溫度,蘇沁舞意識到他要做什么,緊張得心臟仿佛要爆掉,意識中卻仿佛有什么蠢蠢谷欠動已久,在這一刻掙脫束縛直沖而出。
她遵從自己的沖動,用行動向他發出了邀戰。
然后——
她后悔了!
好痛!
平心而論,這點傷口比起她受過的傷來說,不算什么。
但如果被戳傷之后,還有人拿著劍在傷口上不斷地戳戳戳呢?
蘇沁舞覺得,他的行為根本就是在虐待傷患!
最重要的是,她對這事兒抱著美好的期待。
重淵還和她保證過讓她不疼。
理想和現實的落差太大,她覺得委屈。
越是委屈,越覺得疼。
尤其是這個流氓還一臉隱忍,好像忍著多大的痛苦一樣。
明明痛苦的人是她!
她想哭。
重淵到底舍不得她疼,勉強停頓,嗓音低柔地安慰:“慢慢就好了。”
他不說還好,他這么說,蘇沁舞心里更委屈了。
這根本就是好不了了!
她恨恨地咬他。
堂堂至高神哪怕是魂體,也凝實無比,她一口下去好像咬到強韌無比的筋骨,連牙印都咬不出來。
重淵低笑:“癢。”
蘇沁舞:“……”
絕望。
重淵稍稍一想,將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懷里,掌心金光噴薄而出,在她痛不谷欠生的位置稍稍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