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仔學著蘇沁舞的樣子也親了親她的臉。
蘇沁舞不是第一次被它親,難得它這么乖,她心情不錯,便沒有阻止它,于是它得寸進尺,親完她的臉,又去舐她的鼻尖、耳垂……
它的舌尖沒有倒刺,力道也控制得很好,好像羽毛一樣輕輕地在蘇沁舞的身上掃來掃去,溫熱又濕潤,以往蘇沁舞也被它這么親過,還覺得很好玩。
但不知是因為重淵這么親過她,還是因為她做夢想歪歪,她竟莫名地在狐仔親昵的動作里感覺到了如同情人之間的親密。
難道東方幻絲并不是像原著中所寫的樣子只喜歡美男,而是男女通吃?
蘇沁舞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立刻伸手去推它。
就在此時,趴在她身上像雪白團子一樣的狐仔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開來,白色的皮毛化作銀白的發絲傾瀉而下。
它這是,化形了?
蘇沁舞瞠圓了雙眸,想看看和她朝夕相處的狐仔長什么樣,可那頭銀發遮住了它的臉,看不到面容,她伸手去撥,它卻突然飛身而起,轉瞬就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
蘇沁舞叫道:“哎——”
她猛然從夢中醒了過來。
抬眸四顧,樹屋里靜悄悄的,哪里有狐仔的身影?
看來就只是夢而已。
蘇沁舞起身伸了個懶腰,她小睡了一覺,感覺不困了,便又起床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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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遂良的樹屋里。
失控化出人形的東方弘胤坐在樹屋里唯一的椅子上,及腰的銀發如月光般耀眼,五官俊美得堪稱妖孽,眸光流轉時充滿了妖嬈魅惑。
饒是他此刻充滿頹喪,也依然不減風采。
剛剛回到樹屋的孔遂良將他如此,好奇地問道:“胤哥,你終于向她表明身份了?”
然后還被趕出來了?
不過,作為一個稱職的小弟,后面這句話他識趣地沒有說出來。
東方弘胤捂著臉道:“沒,我一化形就出來了,她沒看見。”
孔遂良疑惑道:“你為什么不向她表明你的身份?”
東方弘胤漫不經心道:“這樣不挺好的嗎?可以天天陪著她吃喝玩樂睡,她那么寵我,表明身份可就沒這個待遇了。”
孔遂良道:“……萬一哪天被她發現,她會不會覺得你在欺騙她?”
東方弘胤心里十分清楚:“絕對會。”
孔遂良無語:“那你還……”
東方弘胤嘆氣道:“她不要公狐貍,只要母狐貍。如果她知道我是公的大概會閹了我。”
孔遂良咋舌:“有點狠。”
他想象著東方弘胤被抓住閹割的畫面,有點想笑,但又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歡樂建立在東方弘胤的痛苦上,只能憋著笑:“以前啊,你走到哪兒都能勾搭一群姑娘為你癡為你狂,為你哐哐撞大墻,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要是被那群姑娘看到你這樣,估計會傷心欲絕。”
東方弘胤用警告的眼神看著他:“你別亂說,我已經從良了。”
孔遂良舉手投降:“我錯了我不說。”
東方弘胤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平時是不會怎么肆意,這次是靈釀喝多了沒控制住。
他在孔遂良的樹屋里稍稍運起靈氣醒了酒,就再次變成原形,回了蘇沁舞所在的樹屋。
郬山君上任大典結束,蘇沁舞和來時一樣,抱著狐仔蹭了孔遂良的明王云船離開郬山。
孔遂良熱情地邀請蘇沁舞去明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