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舞并沒有因為這一點相似而溫柔，面無表情道：“名字。”
吞云獸表情茫然。
蘇沁舞語氣涼薄地拆穿了它：“別裝了，我知道你是妖族，你也不是幼崽，你只是被封印了靈力不得不退回幼崽形態而已。”
吞云獸的表情瞬間變得冷厲無比，湛藍的雙眼甚至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蘇沁舞沒有把它放在眼里：“我再問一次，名字。”
吞云獸見威脅不了她，不甘地刨著金絲籠：“白郎。”
蘇沁舞問道：“你應該不想成為人類的契約獸吧？”
吞云獸低吼：“當然！”
蘇沁舞滿意地點頭：“我花一百二十萬把你帶出了拍賣行，讓你躲過了被人類契約的命運。你是不是要感謝我？”
吞云獸一時沒聽明白，剛想問她到底什么意思，就聽她又說道：“我收你一百五十萬不過分吧？”
吞云獸：“？？？”
蘇沁舞取出兩方空白玉簡寫欠條：“限期……算了看你那么窮，限期十年歸還，超期每月還息萬之五十；如超期不還，則以身抵債。”
她把玉簡遞到金絲籠邊：“請簽名并烙下神識。”
吞云獸：“……”
它低低道：“我被封了靈力，無法烙印神識。”
蘇沁舞打開了金絲籠的門。
它立刻就想躥走，然而蘇沁舞早就提防著它，眼疾手快一捏，就捏住了它的后頸：“欠我一百五十萬居然想跑？”
白郎最終被按著硬生生簽了“賣身契”。
尾隨著她到郊外，并在暗中看著蘇沁舞一舉一動的東方弘胤：“……”
曾記得，當時受傷的他闖進她在域船的房間里，也是這么被逼著簽了欠條。
他曾許諾以身相許。
她卻不要他了。
她不但不要他了，還對著別的靈獸做類似的事情。
欠條是一切的開始。
以后這只吞云獸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賴在她的身邊。
她甚至沒有查看它到底是不是雄吞云獸。
她對它，比對他要仁慈。
東方弘胤越是對比，就越覺得心碎。
他的修為比蘇沁舞高，蘇沁舞沒有察覺到他的窺視，把簽好的玉簡收起來，隨后就松開了對吞云獸的桎梏：“走吧，記得早點還錢。不還錢的話，我只能拿你抵債了。”
吞云獸警惕地看著她：“你要我怎么抵？”
蘇沁舞隨口道：“燒烤吧，以前沒吃過吞云獸，說不定以后可以試試。”
吞云獸：“……”
它更相信她現在就想抓它去燒烤。
有些喜歡虐殺靈獸人類劍者故意把靈獸放走，讓靈獸以為安全時，再突然出手一劍貫穿靈獸的后背。
她一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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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蘇沁舞看都沒看它一眼，轉身拎起不死龜就飛走了。
吞云獸：“？？？”
她就這么走了？
走了？！
她不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