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聲音如同炸雷,響徹天地。
緊接著,丹菱兒握著劍氣勢洶洶從天盡亭中一躍而下。
周圍的人一片嘩然,齊刷刷后退出幾丈之外,把空間留給喻清洲、蘇沁舞以及從天而降的丹菱兒。
蘇沁舞:“……”
這個瓜她一點兒也不想吃。
蘇沁舞眼疾手快給自己的臉下了一道禁制,不讓吃瓜的人認出她是誰,然后跑路。
剛邁開腳,就被喻清洲拽住了,他微微傾身,貼近她的耳畔低低道:“大人,幫我一回,可好?”
“大人”兩字被他咬得曖昧不清,嘴里好像帶著揶揄,又好像情人的呢喃。
蘇沁舞抬眉:“怎么幫?”
喻清洲眸子里溫柔得好像一泓秋水:“當一回我的未婚妻?”
蘇沁舞:“……”
這可不行。
雖然他是重淵的靈體,按理她幫這個忙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她明面上的男人是尨礪。
她在風云十九域并不是寂寂無名,今天這事兒又鬧得太大,哪天被傳開,她就成了給尨礪戴綠帽的渣女。
她沒有一腳踏幾船,她不能也不想落得個葉凌一樣的名聲。
萬一這個消息傳到尨礪的耳中,尨礪并不知道自己是重淵的靈體,估計會氣得過來撓他幾爪子。
于是,蘇沁舞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
喻清洲表情一滯,旋即自嘲地勾了勾唇:“大人,原來我重生一世,依然……”
他的聲音漸漸低落下去,幾乎微不可聞。
但蘇沁舞修為強大,一字不漏全聽到了。
她感覺有點怪異,剛想說什么,喻清洲自嘲的表情已然消失不見,帶著幾分玩笑的語氣道:“看在我們在試煉門同甘共苦十幾年的份上……好嗎?”
蘇沁舞徹底明白怪異在哪里了。
這樣的喻清洲,和曾經不知道自己是重淵靈體的萬里九洲一模一樣。
她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重淵該不會又封印了喻清洲是至高神靈體的記憶吧?
重淵那個混蛋!
神域之上,重淵屈指抵著額。
他的錯。
上次見面他忘記告訴她了。
那她會怎么做呢?
捏著鼻子認了這個“渣女”?
蘇沁舞覺得自己太難了。
尤其是丹菱兒已經下來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