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她能活一百萬年嗎?
重淵又提了第二個要求:“從今以后,沒有我允許,不得私自去找氣運之子。”
蘇沁舞訝然:“為什么?”
聽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背著他去找舊情人呢。
重淵無奈道:“我不希望你總是受傷。”
蘇沁舞不置可否:“我被秘境虐時,不也會受傷嗎?”
重淵俯身親了親她的眉心,聲音低沉而柔軟:“我會心疼。”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在蘇沁舞的心底輕輕撞了一下。
原來她受傷了,他會心疼。
過去她總是仗著有神光護體,無所忌憚。
負責教導她的尨礪又是一條擅長從挨打中變強的龍,她已經習慣了不把身體當一回事。
而她以為,堂堂至高神更不會在意這點隨時能痊愈的傷。
畢竟用秘境虐她虐得最狠的人就是他。
她從來不知道,她每次受傷他都會看在眼里并疼在心上。
蘇沁舞越是反省越覺得自己對不起男朋友——
她真不是一個稱職的女朋友。
將心比心,他每次和天道干完受傷她也會心疼,也會擔心他有生命危險,只是她無法為他做什么,所以只能把他按在床上陪他休息。
面對他的請求,她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好吧,我答應你了。”
重淵對她的態度還算滿意,貼著她的額角輕吻了一下:“放心,一年之內,我會解決他,如果你想親自動手,也可以。”
蘇沁舞其實無所謂葉凌會怎么死。
只要葉凌不再是懸在她頭上的劍,管他是被雷劈死還是喝水噎死,對吧?
重淵幽幽注視著她,眸中透著深邃的柔光:“沁舞,我還有一個要求。”
蘇沁舞頓時哀嚎出聲:“還有啊?”
重淵啞然低笑:“那就沒有了。”
他稍稍一頓,忽而和她交換了位置。
變成他躺在云床上。
而她——
他抬眸直視著她有些茫然回不過神的臉,唇角微勾:“你不是想以身飼神嗎?坐(zuo)上(shang)來(lai),自(zi)己(ji)動(dong)。”
蘇沁舞先是一怔,反應過來之后紅著臉撲過去撓他。
他的男朋友就是個流氓!
重淵也不是真要她主動,等她撲過來,便直接抱住了她。
她不愿主動以身飼神沒關系。
神愿意主動以身飼她。
僅片刻的時間,蘇沁舞就被他掠奪得徹底失去了應對之力。
她感覺自己好像要窒息了。
她全身都被他的神息包裹著,沒有一絲縫隙,好像整個人沉溺在無邊的海中,無處可逃。
她失神地望著他。
他深邃的雙眸蕩漾著洶涌的波瀾,溫柔寵溺卻又燃著瘋狂的戰意,和窗外照進來的光線融合,進形成一種驚心動魄的神采。
不是溫柔,又勝似任何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