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澤繹目光淡淡望著女子,雙眸如同翡翠般純粹迷人,嗓音也如翡翠般干凈冰涼:“我沒有妹妹。”
女子沒想到自己會被公然嫌棄,頓時有些羞憤,強行挽尊道:“我所說的哥哥不是兄妹的意思……這只是我對恩人尊稱。”
蘭澤繹轉頭看向蘇沁舞,疑惑地問:“人類喜歡稱呼恩人為哥哥嗎?”
蘇沁舞差點笑了出來,一本正經道:“可能不同地方有所差異吧。”
女子既委屈又尷尬,紅著眼眶道:“是的,我家鄉的習俗不太一樣。”
蘭澤繹直白道:“但我不是你的恩人,我也不習慣別人這樣喊我。”
女子強忍的眼淚滑落了下來,帶著哭腔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讓你不高興,我真的只是想謝謝你……”
蘭澤繹對她的眼淚視而不見,態度漠然:“你用不著謝我,我只是想和它一戰,并不是想救你們。”
所幸陸塵和其他兩個青年也都過來向蘭澤繹道謝,暫時緩解了她的窘境。
不過,蘭澤繹同樣沒有接受三人的致謝。
他握著樹枝,看著他們的目光和看著血花藤無異:“既然它已經走了,你們和我一戰也行。你們誰先上?”
三個青年:“……”
女子:“……”
蘇沁舞卻很認同他的做法。
他們剛剛從十色神鸞的背上下來,周身沾染了十色神鸞的神息,還沒開戰就把血花藤嚇跑了。
這幾個人的修為和蘭澤繹差不多,倒是可以試試。
蘇沁舞抬手往蘭澤繹的頭上一拂,把十色神鸞的神息全都收了,對表情復雜的四人道:“擔心打不過的話你們可以兩兩一組。”
四人:“……”
陸塵看看蘇沁舞又看看蘭澤繹,眼中閃過一抹受傷:“老師,他是您的學生?”
蘇沁舞否認:“不是。”
陸塵不相信。
自從在雷坑里被她救過一次,每次他在生命垂危時刻他的心里都會有一種隱晦的期盼,期盼她能夠從天而降,救他于水火,但她都沒有出現,他只能咬著牙自己熬。
每次快要熬不過去時,他又會想,這次一定熬過去,一定要讓她刮目相看你,說不定這樣她就愿意收他為學生把他帶在身邊教導。
如今他終于期盼成功。
可他一點兒也不開心。
因為,她的身邊有了別人。
陸塵不知道是不甘還是嫉妒,攥緊拳頭站了出來:“我愿意和他一戰。”
蘇沁舞抬手下了一個禁制。
陸塵對上蘭澤繹,戰起!
陸塵前幾天剛好突破了劍王,修為比蘭澤繹略高。
他和葉凌走的路子也不大一樣。
葉凌走的是后宮之路,成長主要靠女人;他所走的卻是復仇之路,靠著一腔仇恨不斷地在廝殺中成長。
他的戰斗力比同期的葉凌要強一些。
蘭澤繹的戰斗力卻還停留在當年和她在第五域小劍塔學院時的對戰,比起陸塵來說,遜色了太多。
第一次,他只在陸塵的手下走了五招,就敗了。
陸塵怔住了。
圍觀的兩男一女也怔住了。
就這點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