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五步了，還有最后兩步，詛咒就會生效，就算昭澗笑進入其他人的心靈堡壘，也不一定能夠殺得了紅衣……”
陳壺站在會議室中，面對著諸多同僚，嘆息了一口氣，道：“若是可以，我希望他還是優先拯救林凡比較好，畢竟，他是御靈者……”
孫騰站起身來，皺著眉頭：“假如他進入心靈堡壘就能救人，昭澗笑一天最多也只能夠破開十座心靈堡壘，算上后面兩天，一共三十座，意味著他只能拯救三十個人。”
“十萬人挑三十個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我知道！”
陳壺雖然臉上帶著一些憂傷，但態度堅定：“這邊每決定一個救人名額，那里就有一個人失去存活的可能……”
“但是，御靈者的價值就在于他能夠拯救更多的人！”
這時，張沛也站了起身，語氣嚴肅道：“御靈者的珍貴程度不言而喻，我同意優先救林凡，至于其他人……”
他沒有說下去，任何一個挑選標準，都對于沒選上的人來說，太過于殘忍。
陳壺看了一眼投影過來旁聽的白教授，見其沒有反應，這才繼續道：
“諸位，優先拯救御靈者，這一點不需要商議，現在，我們應該提前討論一下，是否要確定一個拯救名單？”
“拯救名單……”
“這個真的太殘忍了……”
“確定這個名單，意味著對剩余的十萬人來說，就是宣布了他們的死刑！”
會議室中，其他分析官，七嘴八舌地說著，每個人都很緊張，不敢輕易說出任何篩選標準。
一分鐘后，整個會議室依舊沒有一個統一意見。
陳壺嘆了口氣，“啪啪”用手拍了兩下掌，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這才又道：
“這個問題，先留著吧，等昭總顧出來，確定了里面的情況再說吧！”
宣判十萬人死刑，這個決定太難做了，雖然按照流程，他們要把這些預案提前處理好，但現在，真的只能再拖一天了。
……
……
心靈界。
“你是說，這里是心靈界？”
林凡看著對面煽動翅膀的禿頂鳥人，有些茫然。
難道，不是我自己的夢嗎？
昭澗笑盡量讓自己不去看林凡身后的紅衣，面容僵硬地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嚴格來說，你算是在做夢，你平日里做夢的地方，就是你自己的房間，只不過，普通人平時根本醒不來，或者說，無法醒著來到心靈堡壘！”
他指了指空中四散著的建筑，道：“這些建筑，是其他人的心靈堡壘，每一道門里，都有一個人，他們跟你一樣，都被詛咒綁架到了這里……”
“在平常，你們的心靈堡壘，都在海面上漂流著……”
林凡點了點頭，他有些相信了，自己不是在做夢，眼前的男子，真是御靈者。
他開口道：“所以，這些人跟我一樣，都被祁玥婷跟上了嗎？”
雖然建筑物在半空，但他還是看到了下方島上那座散發著恐怖氣息的巨型城堡，以及從城堡內延伸出來的連著其他諸多建筑的紅線。
昭澗笑點了點頭，接著有些好奇，問道：“你是怎么從房間里出來的？”
正常普通人，哪怕是御靈者，都很難在心靈堡壘中醒來。
而他們這一次，能夠在心靈城堡蘇醒，也是因為紅衣詛咒的原因。
但按常理來看，他應該被詛咒壓制得無法動彈才對。
林凡臉上露出了笑容：“大叔，你知道智者模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