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輕嘆一口氣,十分鐘前,教室只剩下佐藤優乃,對方要換掉濕衣服的訴求合情合理,而對方因為害怕,想要讓他陪著一起去保健室,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
純考慮對方的遭遇和眼下的局面,答應下來。
不過……換個衣服而已,花的時間有點久了吧?
“……”
“……”
“我說……”
“啊!不好意思老師,這個太陽太舒服了,一個沒忍住想曬下衣服……”
純疑惑地轉了轉頭。
這是什么爛理由。
然后他看到飄揚的白凈簾子,光線剪出了一具曼妙的影子。
風,好像更大了。
純轉回去。
“你有事要說?”
純忽然說道。
過了幾秒,佐藤優乃的聲音弱弱地響起,“是,是的……老師,你能不能過來下。”
純手指輕輕敲了敲膝蓋。
“什么事?”
他越過幾張病床,一直走到最里面,純腳步一頓,這時只隔著一張簾子了,一具發育良好胴體的曲線、乃至皮膚的光澤,全部一覽無余。
純皺了皺眉,他的視力很好,剛才只是懷疑,現在確認了,對方竟然一直沒有穿衣服。
“你的衣服呢?”
“我的衣服……在這里。”
佐藤優乃掀開了薄薄的簾子,全身只著胖次,一手捂著胸口,白兔被壓得喘不過氣幾欲跳出,一手拿著干凈的校服。
純歪了歪頭,一時之間饒有興趣。
“老師。”
佐藤優乃一直緊張觀察著純,而在如愿以償地捕捉到純眼里的“興趣”,她笑了。
那是一種青澀年華向熟透果實探索學習路上的媚笑,沒有多余的言語,一句簡簡單單,怯弱撓心的“老師”,意猶未盡,表明了一切。
“人家……”
校園外近在咫尺的混亂警報、喇叭、呼喊似乎更加混亂了,有玻璃打碎,樓下跑過腳步,還有人在學校。
不得不說,瘋狂的突然計劃和與之匹配實施的念頭,如果是某個限制級劇本,那是會讓導演高呼完美的的鏡頭。
純注視對方眼里不是假的緊張與也是真的瘋狂,一瞬間聯想許多。
“這個三年A班,還挺有趣啊。”
他內心道。
佐藤優乃看著男人終于走上前,朝她伸出了手,她不由微微低頭,羞澀地含笑,然而藏起的眼神和笑容兀地染上了冷意。
腦袋上有什么柔軟的事物按了上來,暖暖的。
純摸了摸女孩的頭。
“把衣服穿上吧。”
“……”佐藤優乃怔住了,她仰起頭。
清秀而底下藏著一顆未知情欲的面孔對上了始終平淡,沒有慌張,沒有邪惡情欲的面孔……她呆呆地看著,這樣的眼神恐怕她一輩子都將忘不掉……過了好半晌,佐藤優乃咬了咬下唇。
一伸手,她把衣服從窗戶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