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奈奈捂住了半邊臉。
你不看電視的嗎,哥?
不需要再催促,她已經丟臉得想走了。
沒有人說話,本鄉望月放大了美目,蔥指微微指著男人,想說什么又沒找到言辭的模樣。一時好像更加僵硬的局面里,純卻不用接下來尬答了,因為在他們的身后,有更特殊的事情在發生。
校門方向傳來了隱隱的躁動。
密集厚重的腳步由遠及近,堅硬穩健地像是戰靴踩踏,驀然不協調的聲音輕易蓋過了人山人海盤旋的千言萬語,各種色彩交織的校服人堆里,沖出來一群嚴肅的黑色。
黑色人影直直沿人群排隊路線而來,到得近些,才看清那是一群身穿作戰服的黑衣警衛,他們忽然涌現,尖刀似的破開人群隊伍,拱衛出了一條道路。
“避讓!避讓!”
“請各位后退……”
躁動開始迅速地輻射。
“誒,什么情況?”
“納尼納尼,,警察?特種部隊?還是自衛隊?”
“怎么都拿著槍,好嚇人……”
奔跑的腳步穿插到各個要點,警衛們的動作訓練有素,純看了看一名沖到他不遠處,隨后持槍站定的神情漠然的男人,內心暗道這是什么大人物來了?
持槍警衛們顯然是在開道,清理出的空白后方,隱約已有十幾人從轎車上走下來。
政府工作人員也接到了指示,喊著各個學校人員單位,原本念及大部分人都是天真無邪的學生,只要有排著隊的輪廓,紀律其實相當隨意,但此刻隊伍有序的要求也變得嚴格起來。
不過不用工作人員多做努力,周圍多出一群荷槍實彈的警衛站崗,嚴穆的樣子已經使年輕人們感到小心翼翼,說話聲音都不自覺小了許多。
輝夜奈奈和本鄉望都不是只有美貌沒有腦子的笨蛋,此刻旗鼓相當,這種情況是糾結不下去了,兩女不屑哼哼著,各自退了些距離。
從東機大校門口臨時清場的道路上,快步走來一隊軍人。
有眼尖的學生瞅到了軍人制服上的臂章,猛地掐起同伴的肉,低呼著,“我靠我靠,快看,是機甲部!”
而在細節之前,這隊軍人中的幾名身著特殊的、不同于以往舊時代認知的海陸空三大軍種顏色的銀黑軍服,儼然足夠顯眼。
戰略機甲部的人來了。
議論紛紛四起,這個消息造成的影響遠遠超過不久前本鄉望月所引發的躁動,在極短時間就傳遍東京機甲大學內等候檢測的學生。
現場幾萬名學生,也許有沒聽過電視上大熱偶像組合的名字,但能來到這里,必然知曉何為機甲部門。
吵不下去的駿高和蕓京藝高,被工作人員驅趕著到兩邊,純也殃及池魚地被手臂綁著袖章的工作小哥鄙視,他對輝夜奈奈比劃,一起回到劃線位置。
“把老師我都連累了,不愧疚嗎?”
“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你們沒吵過。”
“……”
和問題學生拌著嘴,純偏頭往后,望向人群視線集中的方向。
輝夜奈奈也看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機甲部的軍服很漂亮,低沉的黑色主調,配以銀色條帶,鐵血的力量中不失一絲通往星辰大海的科幻感,據說聯軍的制服也是同款的風格。迎面走來的大概有十幾人,最兩旁的應該是學校老師和本地官員,腳步匆匆,一行人的目的,似乎是檢測場館……機甲部?可別遇到什么“熟人”啊……
純剛這樣想,因為這身很有印象感的軍服讓他想起了在鬼滅刃機甲上認識的女軍官。
他目光落在最前頭的女人上,神情頓時愣了愣。
溫柔的眉宇,卻在高嶺之花的氣質上升起颯颯風采。
熟悉的面貌,熟悉的氣質,熟悉的英氣軍服下那天貼身觸及的曲……不是吧。
還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