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蠢材,練個幾十年劍都能成為劍圣,純再怎么不用心經營,作為這顆星球上,可能或已肯定論證為是唯一的長生種,他手底下拋出去的種子們如今長成了什么樣,有多強,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洋子對男人出世入世的擔憂,注定是白操心了。
駿高有一名老師被當局特別推薦,參與檢測的消息在場館內外傳開來。
駿高的教師和學生們,當屬最為困惑,阿部寬這個老師大家都是有印象的,畢竟臉長在那里,作為新實習的教師來了一周,在學校已經形成了良好的人緣,女生們也成立了后援會,但是忽然被推出去加入檢測是鬧哪樣?
形形色色的聲音在肅穆的軌道儀器下刻意壓成了聽不清的嗡嗡私語,純沒有在意那些東西,他站上了平臺。
手劃過身上摸不出材質的感應服,四面鋼鐵籠罩,啞光墻壁上呼吸般閃爍亮起著藍色紋路,排列無序又似乎遵守某種規律的波紋好像是刻在上面,下一秒再看去好像那些墻面是透明的,波紋只是附著其下,純在這波光粼粼的金屬濾鏡,仿佛踏入一個全新的領地。
與此同時,一股無形的能量在頭頂盤旋,宛若云煙氤氳。
極淡的看不見摸不著的線條連接了上方和感應服,能量盡頭,就在那根不知多長的軌道之上。有趣,純心想著。
臺上的人在看門道,底下的人在看熱鬧。大部分人并沒當回事,這幾日新聞報紙的宣傳已經得到驗證,幾率實在太小了,本鄉望月的成功,在很多人看來也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包括三年A班里的許多孩子們,覺得純會像之前的無數人般走個過場。
只有佐藤優乃,她咬著手指,努力踮起腳尖盯著,不愿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場館高層,會議室內。
“那就是你覺得會成功的人?”
吉田正雄觀察了投影上實時畫面半晌,實在看不出什么來。
窗邊,韋斯特已經挪動他熊般偉岸壯碩的身軀,居高臨下,好奇地找到源能加速器上顯眼的個人,“我看啊,這里頭怕不是有……”
戰場上練出的危機感令韋斯特止住,他瞥過頭看到機甲部指揮官的女秘書對著自己虎視眈眈,沒有說出余下的“黑幕”兩個字。
但這并不妨礙韋斯特琢磨著純的臉,思考那個指揮官女人的評判標準到底公不公允。
“一測便知。”
洋子風輕云淡地說道。
……
檢測平臺上一片寧靜。
人們等了半分鐘,一分鐘,兩分鐘……安靜過后,忍不住響起交頭接耳。
“還沒開始嗎?”
不遠處,搭起的一排簡易帳篷內,技術主管困惑說:“還沒開始嗎?”
“沒啊,機器已經開了。”手下撓頭。
“什么?那數據呢?”
連接源能加速器的電腦,顯示一切無波無瀾。
“沒反應?”
技術主管愣了愣,哪怕是不合格的對象,他們也將看到屬于普通人的反饋。
這當下檢測的時間,同樣超過了以往。
他忍不住向手下的人問:“真的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