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義將胖仔和于澤安置在那排樹干之旁,匆匆留下一句:“找機會跑出去。”隨后便迎上群起而上的獸群。
“胖子還行嗎?趕快逃出去,這邊有我和義哥,看好于小姐。”
張子亭突然出現在胖仔和于澤面前,隨即掏出一粒白色藥丸來遞給胖仔,瞥了一眼已經呆愣住的于澤就起身離開。
“胖子,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你……于小姐,請松手。”
張子亭不耐煩的朝著胖仔說道,見抓著自己褲腳的是于澤,張子亭便正聲說道,可內心卻是心虛的很。
“秦天呢?”于澤并未松手,只是低垂著腦袋,聲音微顫。
“……”張子亭并未回應,只是俯身要將于澤的手扯下。
“我問你,秦天呢!”于澤死死抓住張子亭的褲腳,抬頭對上張子亭的雙眼,質問道。
“我能力有限。”張子亭望著眼前那雙泛紅的雙眼,心中微顫,便輕聲道了一句,隨后便又去車于澤手中的褲腳。
“她在哪里。”于澤指節發白,依舊沒有松手,語氣卻變得清冷許多。
“什么在哪里,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義哥要撐不住了。”張子亭知道于澤在問他什么,但他不敢回答,易義也需要他的幫助。
于澤望了一眼不遠處與群獸廝殺的易義,他快撐不住了。“你把她丟在了哪里!”于澤加快了語速,她怕錯過了就沒機會問了。
“神經病。”張子亭低聲罵了一句,隨即用利爪將褲腳撕壞,朝著獸群飛身而去。
于澤望著手中的布條發呆:小天也丟了……一股悲憤感由她的心口漫向全身,體內原本就不穩的基因此刻又躁動起來,借著血雨的滲透,于澤的身體再次開始了變異……
“義哥。”張子亭站在易義身后,亮出自己的利爪來,看著更加興奮的獸群有一絲后悔,他或許不該來。
“子亭,這些東西都瘋了,你注意著些,我們只要尋得時機逃出去就好。”
易義見子亭過來,心下微微放松,還好都沒事。
“知道。”張子亭應著,雙爪卻更為緊繃著。
血雨越下越大,眾人身上皆鋪滿了紅色的絨毛,入目,都是紅色。
那邊易義和張子亭繼續與獸群對抗著,但明顯呈劣勢。這邊的于澤則沉浸在血雨的粗暴澆灌下,一旁的胖仔卻望著手中的藥丸發呆,最后像是做下了什么重大決定一般,緊閉著眼,仰頭就將手中的藥丸扔進了喉嚨。
隨即便臉色蒼白,眉頭緊皺,雙手緊抓著胸口,僵直著身子倒下,雙目沖血,眼球倏地變得漆黑。
滴答!
最后一滴血雨落下,時空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