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亭。”易義看向一側的張子亭,見他沒有受傷稍稍松了口氣。
“義哥,車里有藥,我去找,你撐著點。”張子亭看了眼易義后背的傷冷吸了一口氣,別開眼,深吸了一口氣,便貓著身子走向已經兩半的車子。
獸身狀態的張子亭趁著那矮壯男子專心戲弄胖仔的時候鉆入車內,找到了部分的藥就悄悄退去。
“義哥,藥找到了,我先給你敷上,胖子應改還能撐一會兒。”張子亭此刻已經恢復人身,說著便又望了一眼已經往遠處跑去的胖仔,還真是有眼力,他不過朝著胖仔搖了搖尾巴,就很是配合的吸引著那矮壯男人的注意力了。
“速度快些,胖仔堅持不了多久的,嘶。”易義要緊了牙關,話還未說完,傷口處就被撒上了傷藥,刺痛入骨。
“義哥,疼嗎,再堅持一下,我輕些。”張子亭嘴上說著略帶歉意的話,可手中的動作力度,毫無變化,利落快速。
“不用,正常撒藥就行。”易義抿緊了嘴唇,任張子亭擺弄傷口。
“好了。”張子亭直起腰來,滿手的血跡隨意的朝身上擦了擦,便向胖仔跑去的方向張望著。
“心里舒坦了?”易義整理了一下身上破裂的衣服淡淡的道了句,見張子亭身子一僵,便淡笑了一聲:“走吧,現在半點聲音也沒有,胖仔怕是已經‘入定’了。”
“嗯,好。”張子亭望著前面快跑著的易義有些失神,他是不是知道了?知道他對流芷有異樣的感情。
兩人前后趕去尋找胖仔,還未找到人,便看見了那矮壯男子拖著那把斧子一步步慢慢向前走著,嘴里還發出“咯咯咯”的陰笑聲。
——
“叮咚……”鐵鏈聲入耳,斧子被提了起來:“真是乖巧。”
矮壯男子停下腳步,望著眼前躺著等他下斧的胖仔心情極好。這個小肉肉可是他砍過的人中能力最強的,還是個該死的完全變異者,哈哈,那又如何,還不是要成為他斧下的鬼魂。
瞧著胖仔此刻安逸的模樣,他竟突然不想殺他了。他可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大喊大叫,乖乖躺平等他的呢。
“喲,來了。”胖仔半撐著身子,看著面前的矮壯男子略心驚,可又瞧見他身后百米處的易義和張子亭,心下完全放松起來,輕佻的打了聲招呼。
“哎,我的小肉肉我來了,你等累了吧,都怪我這雙破腿,你別急,我會利落一點的,絕對不會讓你疼的。雖然有點可惜,不過,也是天意,誰讓我們遇上了,又是這個時候遇上。”
只見那矮壯男子瞧著胖仔一臉疼惜,可嘴角卻是一直往上翹著,不曾停下,直到其嘴角咧至太陽穴,猩紅的雙眼頓時閃爍出紅色的亮光來,直盯著胖仔腰間。
“叮咚——”
斧子被收起,扔出,其中只一聲鐵鏈的響動,隨即便見那大斧朝著胖仔腰間直直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