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黃昏時分,鏢隊來到了一個鎮子上。
朱白衣從馬背上下來,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道:“經過十來天的艱難行程,今天終于到達目的地了。這一路上多虧了夏公子和東方姑娘。”
洪惜風從車廂里探出頭來,高興地道:“二叔,我們到了嗎?”
朱白衣道:“是啊,這一路真不容易啊。”
鏢隊沿著街道信步而行,不多時來到一處衙門前停了下來。
兩個帶刀的衙役走上前來,詢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朱白衣拱手道:“兩位小哥,麻煩稟報縣令大人,就說萬通鏢局朱白衣求見。”
衙役道:“請稍等!”留下一個看守,一個走進縣衙去了。
不多時,一個頭戴烏紗帽,身穿繡著鷺鷥的青色官服,中等身材,身體微胖的老者疾步走了過來,后面跟著一個師爺打扮的老者。
朱白衣連忙拱手,陪著笑臉道:“耿大人。”
耿縣令笑容可掬,拱手道:“朱二爺!”旋而轉向眾人,“各位辛苦!各位辛苦了!”
朱白衣跟耿縣令寒暄了幾句,耿縣令將鏢隊“請”進了縣衙。差人將鏢隊安頓下來。然后大伙兒到膳館用餐。
吃過飯,天就要黑了。朱白衣被耿縣令請去喝茶敘話。其他兄弟都感身心疲憊,便回房間早早地休息了。
東方晴語是不習慣這么早睡的,但這在衙門,行動多有不便,也只好回房窩在房里。
夏鴻飛在一旁陪著。
東方晴語道:“飛哥,好無聊啊,你給我說個笑話吧?”
夏鴻飛想了一下,道:“我給你講一個:從前,有個農夫,聽人說‘令尊’二字,心中不解,便去請教村里的秀才。
“農夫說:‘請問相公,這令尊二字是什么意思?’
“秀才看農夫一眼,心想,這莊稼佬連令尊是對別人父親的尊稱都不懂。便戲弄他說:‘這令尊二字,是稱呼別人家的兒子。’說完,秀才掩嘴而笑,心中暗暗得意。
“農夫信以為真,就同秀才拉起家常來,說‘相公家里有幾個令尊呢?’
“秀才氣得臉色發白,卻又不好發作,只好說道:‘我家中沒有令尊。’
“農夫看秀才那副樣子,以為當真是因為沒有兒子,聽了問話引起心里難過,就懇切地安慰他說:‘相公沒有令尊,千萬不要傷心,我家里有四個兒子,你看中哪......’”
東方晴語聽完,忍不住笑出聲來,道:“飛哥,真有意思。”
就在這時,門上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東方晴語道:“誰啊?”
門外傳來朱白衣的聲音:“我,朱白衣。”
夏鴻飛打開房門,只見門外除了朱白衣,還有耿縣令。
夏鴻飛吃驚地看著二人,道:“耿大人、朱二爺,你們有事嗎?”
二人沒有答話,耿縣令打量著夏鴻飛,道:“你就是夏鴻飛,夏公子?”
夏鴻飛道:“正是。”
耿縣令點頭贊道:“不錯!不錯!”目光移向東方晴語,“想罷這位就是東方姑娘了?”
東方晴語道:“正是。”
朱白衣道:“夏公子、東方姑娘,是這么回事。剛才我跟耿大人敘話,耿大人說遇到了一點麻煩,需要人幫幫忙,我就自作主張,把你們介紹給他了。”
夏鴻飛“哦”一聲,道:“耿大人、朱二爺,屋里坐下說話。”
二人進屋坐了,房間里有茶水。東方晴語給眾人倒茶。
夏鴻飛也坐了下來。
耿縣令道:“夏公子,是這樣,在下官管轄內,有一伙膽大包天的蟊賊,專門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已接連犯下好幾樁大案,當地的百姓深受其害。下官曾多次派人圍剿,怎奈那些賊人頭子武功高強,幾次圍剿都鎩羽而歸。這件事讓下官傷透腦筋。”
夏鴻飛道:“大人要我們怎么做?”
耿縣令道:“下官希望你們能幫忙,將那一干蟊賊收拾掉,讓百姓安居樂業。”
夏鴻飛道:“好,這個忙我們幫。”
耿縣令道:“下官在此先謝過二位了!”
東方晴語道:“不知耿大人要我們具體如何做呢?”
耿縣令道:“下官要你們帶領衙役,將他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