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里,涂戈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了。
她躺在被窩里一動沒動,靜靜的聽著那腳步聲,輕而又緩的走到臥室門口,手搭在把手上,輕輕一擰,只聽‘嘎吱’一聲,一個有著淡淡粗重呼吸聲的男人走了進來。
涂戈的眉毛頓時就擰了起來,心中暗暗罵著:媽的,你等著,這無良酒店,一會兒就找你算賬去。
正思考間,那男人走到了床邊,站住,并沒有來掀涂戈的被子。
好半天沒動靜,涂戈就等著給這個男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一擊重拳,他卻坐在了床邊,還輕輕的嘆息一聲,抬手就隔著被子摸上了涂戈的小腿。
伴隨著嘆息聲,涂戈終于受不了了,媽的,必須先發制人,再他么摸,雞皮疙瘩就要起來了。
思及此處,涂戈摟著被子,一高竄了起來,那男人還裝模作樣的在嘆息一聲,說了一句:“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還是能找到......”
“找你大爺!!!”
涂戈一聲怒吼,被子猛的往起一套,蒙住男人,手伸進被窩里,準確無誤的一把薅住男人濃密的頭發,拖著他就將他按倒在地,不由分說,先甩上去一個大嘴巴,再揪著他的頭,狠狠往地上一砸,男人連聲都沒吭啊,直接就昏了過去。
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末了,涂戈還不解氣的狠狠一腳兜在男人的屁股上,直接將他踹出去一米多遠,后腦勺磕到桌子腿,停下來,她才憤怒的一把將男人的皮帶拽下來,雙手往后一絞,死死的就扣了個結實。
做完這一切,涂戈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小了一點,但她還是很生氣。
拿過手機本想給安禾打一個電話,想問問她去哪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這屋才剛剛被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摸了進來,安禾那瘦瘦弱弱的,肯定不是他對手啊,得虧是自己在這睡覺,這個臭不要臉的碰見的是自己,如果碰見的是安禾,那還了得?
安禾可是明星,她本來就一堆黑料好不容易洗白了,這在跟一個男人同居一室的消息傳出去,那她可真就完了。
雖然不知道安禾的黑料是什么,但她是越想越生氣啊,將自己的手機往床上一扔,操起床頭的座機,就給前臺打了過去。
前臺小姑娘剛美美的說了一聲:“你好......”就被電話里陰氣沉沉的女聲給嚇到了。
“你好?我不好,你們酒店雖說比不上五星大酒店,但也是四星以上的,我們就是挑到了你們安保比較好才住進來,可我們這還沒住一宿呢,你們就隨隨便便的放人進來?還把我們房間的房卡隨隨便便給一個男人?”
安禾邊說,便從男人的口袋里掏出了他們酒店的房卡,拿在手上是冷笑連連。
“男人?不不,客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前臺小姑娘嚇得直哆嗦,這酒店客房住人的屋子隨便就進了男人,那傳出去,他們酒店的名氣會大大折扣,會被人投訴的。
“誤會?你管這叫誤會,那可真是太好笑了。”
涂戈直接打斷了小姑娘想要辯解的話,翻來覆去的看著手上多出來的房卡,恨不能看出一朵花來:“你們呢已經對于我來說,構成了侵犯隱私權,我正睡覺呢,就進來人了,要不是姑奶奶我伸手還算利索,不然后果是什么你想過沒有?出了什么事你負責嗎?還有隨便給人房卡,你們呢,也不用跟我說了,等警察來了,跟警察說吧。”
說完,‘啪’一聲就將電話掛了。
聽著聽筒中傳來的‘嘟嘟’忙音,小姑娘感覺自己一陣頭暈眼花,頭重腳輕。
她一把扶住臺子,癟著嘴巴就哭了出來,拿著對講機對經理哭哭咧咧道:“經理,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