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啊,他背了多少條人命呢?
好像不少吧,畢竟他一堂堂江城市首富,怎么可能干凈呢?
或者說,都是報應吧,報應!
許守慶想到這里,又是嘆息一聲,腦子有點混沌,他不舒服的動了一下,蜷縮著身子,將頭側抵在窗子上,整個人都快縮成了一團,周圍的人也沒有幾個敢坐在他旁邊的,就怕這老頭歲數大了,瞅著也不咋好,坐他旁邊被碰瓷了咋辦?
有嘴也說不清。
公交車一站停,一站走,一直到了終點站,車上的人都下車了,司機也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喝口水,準備下一趟運行。
這么一轉頭,他看見了坐在角落里的許守慶。
“大爺,下車了大爺,終點站到了。”
司機以為這老頭是不是睡著了,一邊喊一邊走了過去,怎么叫都沒反應,他不由得伸過一只手,輕輕一拍,抱成一團的老頭忽然手腳耷拉著磕到了前座椅背上。
司機心中‘咯噔’一下,他小心的伸出一只手顫抖著伸到了許守慶的鼻子底下,沒...沒呼吸了?!
司機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發出一聲欺凌的慘叫聲:“啊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
涂余沒一會兒就到了警察局門口,給涂戈發了一條信息,就坐在臺階上等,涂戈很快就出來了。
雖然他們師兄妹前段時間剛剛發生不愉快,但為了錢,一點小不愉快算個啥,再說了,從小到大就像這種小不愉快他們都發生過不知道多少回了,要是記仇,那還不得氣死?
涂戈才沒有那個閑工夫生氣呢。
跟涂余打了個招呼,拉著他就上車離開了。
一路上,涂戈將她知道的信息都說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露下了,才眼巴巴的坐的標版溜直正開車的涂余,道:“師兄,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真的失蹤那老頭可是個名導演呢,都說好了,在他電影里給我安排個角色,而且,名導演哎,名頭只要打出去就是招牌,肯定掙錢,我只要在這里露了面,未來絕對可期。”
“你是要當演員嗎?”
涂余淡淡不贊同的瞥了她一眼,“你不怕老頭在山上看見你在外面演戲,再把他氣出腦溢血,再下山抓你來。”
“他還能腦溢血?那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的,就是咱倆加起來都干不過他一根小手指頭,除非死磕,也干不過他。”
不怪涂戈一提師傅就泄氣,實在是她師傅太變態,就沒見過那么變態的師傅,長得帥不說,還不老。
平常也看不見他吃飯,難道是辟谷了?
也不知道自己得練到啥樣才能像師傅一樣牛逼!
涂余微微一笑,就像是涂戈肚子里的蛔蟲,十分清楚她現在的想法一般,輕笑道:“你知道什么叫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嗎?你就發展一樣,光發展體了,其他的,半殘!”
涂戈斜他:“不說話能死不?!”
“能。”
涂余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能被你氣死,到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