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安禾回來了,可他感覺到安禾對他的抗拒和淡淡的疏離感,但他相信,金城所致,金石為開,只要自己狗皮膏藥一點,死不要臉一點,一定會求得安禾吃他這口回頭草的。
什么身為總裁的面子里子,那都算個啥?
只要跟安禾比,那都不算啥!
就是總裁之位,他都可以為了她舍掉的,什么家族企業,什么明爭暗斗,如果他們實在想要,就給他,什么都不如安禾。
只要安禾在,錢夠花就好。
這一瞬間,易宵從來沒有過的這么思想通透,看著安禾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他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這一天累死累活,自己圖個啥?回去就卸任不干了,誰愛干誰干,老子還不伺候了。
這一時間氣氛是無比的寧靜與美好,一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門外突然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直接嚇得窩在沙發里專心致志的安禾跳了起來,還以為是上午那個只敲門不搭話的人又來了。
易宵一瞧安禾被嚇到了,他頓時心頭就拱起了一股火氣,大力的將椅子往后一頂,站起身,疾步走到門口,壓低聲音問道:“誰?”
門外響起一道男人聲:“你好,請問涂先生,涂女士是住在這吧?”
涂?!
哦!易宵恍然大悟,原來是來找涂戈他們師兄妹的,他連連點頭,“在,在你等一下。”
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年輕人和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不認識。
他疑惑地左右掃了兩眼,這才讓開身子,將倆人請了進去。
年輕人和老者一進門,正好碰見涂戈打著哈氣從臥室里面出來,眼睛還沒睜開呢,就指著沙發對老頭道:“大爺你先坐,等我去叫師兄去。”
“不用了,我出來了。”
涂余比涂戈醒的早,他都上了個廁所,洗了臉,涂戈才晃晃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
等涂戈收拾妥當,坐在沙發上,涂余才輕巧的放下茶杯,將年輕人買來的東西掏出來看。
還別說,都是上等精品,平時自己都不舍得買的那種,“你有心了。”
涂余皮笑肉不笑的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才直視著老者將心中的猜測問了出來:“在我先幫你解決問題之前,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那間不存在的606曾經住的是什么人,或者說,在沒建成酒店之前,那個位置埋了誰?”
“......”
老頭沉默著,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思索了好半天,才在涂余冷冰冰的視線中,稍稍的移開了眼神,神情中帶著淡淡的羞愧:“那是我祖上之前犯的錯了,身為后輩,我自然是有義務替長輩贖罪的。”
頓了一頓,整個室內只剩下了老頭的講述聲,“那還是1926年的時候。”
老頭逐漸陷入到了回憶之中,那時候的他應該是還沒出生,這一段秘聞,他只有在長輩老死之前,才從他的嘴里聽說。
那一年,生活難活,生意難做,戰爭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