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導演都走了,接下來的視鏡,還試不試了?
倪菲一愣。
明明最開始可是駱世曉親自打電話跟自己商定的視鏡日期的,怎么忽然就變成自己回去等信兒?
難道不應該是當即拍案釘板,直接確定進組時間嗎?
怎么忽然就變成了回去等信?!
這什么意思?!
......
“他什么意思?耍我嗎?!”
凃戈很生氣,她這一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說話不講信用的人,如果不想用,你早說啊,誰稀罕你一樣?!
安禾還是頭一次看見凃戈生氣,她生氣的樣子其實還是挺嚇人的,不吵不鬧,不砸東西,只是冷冷的用眼神盯著你。
說實話,看凃戈的眼神總有種被看穿的錯覺,就好像你在想什么,她只要看一眼就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安禾張了張嘴吧,不知道該怎么勸她。
實際上,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生活啊。
娛樂圈不就是這樣嗎?!
今天你有實力你就上,明天她背景強硬,直接就把你擠下來,其實很正常的。
自己以前沒成名之前,也不是沒有被投資商搶過角色。
本來女一號都已經答應是她的了,就連合同都簽好了,可臨了要進組,卻直接被告知有投資商想要她的位置,好處是,追投五千萬。
其實這很正常的。
如果凃戈接受不了這種生存模式,玻璃心,那就證明她根本就不適合這個圈子。
既然不適合,那還不如最開始的時候就別摻和,省的等擠進來這個大染缸后再想全身而退,那可就難上加難了,不惹的渾身騷,都不叫退圈。
安禾緊抿了抿嘴巴,最后還是一聲沒吭,只是安靜的陪著凃戈在老宅子外面漫無邊際的走。
一直走了好長時間,凃戈突然站住腳,轉回身看著安禾微微嘆了一口氣:“你還真不安慰我啊,我都生氣了。”
“不安慰。”
安禾實誠的搖搖頭,將自己心里想的話琢磨了一番,還是說了出來。
雖然并不是多尖酸刻薄的話,可依舊現實的讓她自己都想笑。
“我知道啊。”
凃戈想了想,還是嘆了一口氣,伸手點著安禾的眉心,輕聲道:“安禾,你并不知道,身為玄門修道之人并不是那么好修的,我們這種人其實是沒有好下場的,五弊三缺,是我們繞不開的天罰。”
“可是,我從小到大師傅實在是太窮了,窮的都有點害怕,我想要有錢,想要坐在錢堆里笑,你說的我都懂,可我還是氣不過一個大男人說話不算數,跟他么放屁一樣,男人頂天立地,說話承諾,吐口唾沫都是釘,我跟人答應的事尚且全都做到了,他一個男人,連這點都做不到嗎?”
“那還做什么男人?直接剪了做人妖得了。”
安禾根本就沒管凃戈后來說了什么,她全身心地注意力都放在了‘五弊三缺’上。
她緊張兮兮直接打斷了凃戈的話,問道:“五弊三缺是什么意思?”
凃戈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勾,有些涼薄的笑了笑:“鰥、寡、孤、獨、殘。錢,命,權。但是我寧可有錢,其他的,愛怎么樣怎么樣吧,只要有錢。”
這個世界運行自有他的法則,窺探天機改變事物運行規則要遭到上天懲罰的。
每一個人的發展都有他自己的因果循環,如果修道之人強行插手,改變因果,那是會招來災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