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她活了這么多年,孩子的孩子都應該挺大了,自己卻怎么都聽不見她的音信。
難道是自己搞出錯了?
她離開這里了?!
年輕人忽然有點焦躁起來,如果她早就離開了這個地方,那自己等了這么多年,到底是在等誰?!
“你要等誰啊。”
凃戈怎么看著年輕人的裝束有點奇怪,不,應該是有點眼熟,自己好像在哪見過。
在哪見過來著?!
在......
在阿蓮的環境里!
凃戈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繞著年輕男人轉了好幾圈,指著他忽然道:“不對啊,你不是早就離開了嗎?”
“離開?什么離開?”
年輕人一愣,上下打量了凃戈一眼,自己好像不認識她吧,尤其是會道術的玄師,那是更不可能接觸的,自己跟這種人就是兩個世界。
“你在說什么?我認識你嗎?不應該吧,看你的年紀,才剛二十歲出頭,我都已經死了快一百年了,怎么可能認識你?”
“真是你啊!”
凃戈這會是明白了,看來阿蓮她叔叔還真是做損啊,不光拆散一對有情人不說,還活生生將其扔進江水中淹死了他,讓他在冰冷的江水中呆了將近一百年,不得解脫。
就為了聚財,保護家族百年屹立不倒。
真是可笑啊。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不想解脫,他想遠遠地看看阿蓮,看她過得好不好。
就是可惜這么多年,他一眼也沒見到過。
怎么可能見得到?
“阿蓮被當做陣眼可是鎮壓了將近一百年呢。”
到現在為止,阿蓮自覺心結無法打開,還想著替兒子贖罪,打算將自己的魂力送給兒子,把他的罪孽自己背上。
“唉......”
......
凃戈帶著滿身的冷氣和安禾,易宵回到了酒店,安禾和易宵分別回到了房間里洗澡去去寒氣,而凃戈則是回了房間,將房門一關,把阿蓮和小鬼往外一放,看著他們一家三口淚眼婆娑的,她竟覺得十分的溫馨。
將空間留給他們,凃戈出了房門坐在門口的地上,頭往墻上一靠,她只感覺自己此時特別的孤單。
輕輕嘆了一口氣,她兩眼出神的盯著燈光發起了呆。
......
易宵洗了熱水澡,感覺全身上下都舒坦了,毛孔也因為熱水澡的原因全部舒展開。
他站在鏡子前面,盯著鏡子里自己的一頭板寸,此時也有點長長了。
他在這邊逗留的時間太久了,家里頭早就不滿自己了,已經給他發過好幾次信息催促他回去。
可是,他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個勾心斗角的地方。
他想卸任不干,前提卻是有能力護住自己心愛的人,而不是讓她因為自己一次次處在風口浪尖的地方。
尤其是,安禾還要重回娛樂圈。
這是她最關鍵的時候,也是自己最關鍵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