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他雖然是個冷面嚴肅的上位者,可面對妻兒卻是展露出了他少有的柔情一面。
聽著蔣峰的話,涂戈忍不住就抿起了嘴巴,這夫妻倆的開心是發自內心,那就說明,當初自己以為的父母不要她是假的。
可她怎么會覺得是父母不要她的?
道狄是她的記憶出錯了,還是......
涂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驚恐的從沙發上站起身,原本虛虛搭在腿上的杯子也因為她的慣力而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的。
電話那邊的沁雅和蔣峰以為她出了什么事,緊張的是一疊聲的問她:“暖暖,暖暖你出什么事了?怎么了,什么東西摔碎了?沒事沒事的,等一下你哥就到了,讓他收拾就行,你千萬別上手,再割了手,聽見沒有?暖暖???”
涂戈的思緒在夫妻倆的一迭聲關心中突然飛遠了,她想起來了。
她隱隱約約的記得,小的時候她不止一次的問過師傅,她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她爸爸媽媽是誰。
當時師傅是怎么說的?
師傅當時說:“你爸爸媽媽不要你了,我是在后山腳下發現你的,要不是師傅發現你,發現的及時,你可能就要被凍死了。當時你那么一小的一團,被裹在襁褓里,身上只發現了一張紙條,別的什么都沒寫,只寫了‘麻煩好心人收養她’。”
可如果沁雅蔣峰沒有不要她,那就是,師傅說謊了?
師傅為什么說謊?
師傅為什么要騙她?!
涂戈恍恍惚惚間,聽著電話里沁雅還在焦急的叫著她的名字,鬼使神差的,她忽然問了之前自己一直閉口不問的話:“你們說,當時你們沒有不要我,可為什么還是把我丟了?!”
沁雅的呼吸聲一滯,仿佛涂戈的話再次將她帶到了那段丟失孩子瘋瘋癲癲的時光,她捂著嘴巴忽然哽咽著哭了起來。
蔣峰在一邊幽幽的嘆息一聲,回道:“當時把你弄丟是我們不對,可你當時是在家里丟的,我們查了好久,才查出來,偷偷抱走你的,是當時我的政敵,派人潛入了我們的房子,將你偷了出去。”
“潛入你們的房子?在家丟的?”
涂戈不知怎的,忽然拔高了語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咄咄逼人的氣勢:“你們家在當年就應該就是京都貴族吧,上層社會,那么嚴密的房子,怎么會被人那么輕而易舉的潛進去?還抱走了孩子?難道,沒有監控嗎?!”
涂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心里還存在一丟丟的僥幸心理,僥幸什么她也不知道。
“怎么沒查監控?當年監控還不像現在這樣發達,可能裝的地方我都裝了,就是孩子丟的那天,監控畫面里,詭異的出現了一段時間的花屏,我也是輾轉好幾個地方,才勉強用高頻率將花屏解析出一個人影,可模模糊糊的根本就看不清楚。”
“什么人影?”
涂戈趕緊問。
蔣峰到現在還對那個模糊的身影記憶猶新,幾乎是張口就來,他看不清長相,卻能看清楚性別:“男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