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擦,祖宗回來了?!
蔣子煜連忙麻溜的打開門,涂戈一進來,一雙眼睛冷嗖嗖的就在那找涂余的身影。
他連忙說了一句:“在洗澡呢。”
這話音一落,衛生間的流水聲頓時一停,半天都沒動靜,仿佛是衛生間里的男人正在偷聽倆人說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涂余,你丫趕緊給我洗,洗完了趕緊出來,我有事找你。”
涂戈腳步一轉,立刻走到衛生間門口,也不管涂余脫沒脫衣服,她是直接上腳踹,火大的,隔著門涂余都能感覺那股怒火勢要撒在自己身上,他忙不逆的在里面含含糊糊的答應了一句,就趕緊把水打開。
滾熱的熱水落在身上,涂余是摒著呼吸閉上了眼睛,似乎想要用這滾熱的熱水澆滅他心里的熱度。
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出現的就是剛剛自己壓在涂戈身上的畫面,那一抹小心翼翼,淺嘗輒止的渴望,讓他越發的清楚知道,自己對師妹的在意,喜歡,竟是比想象中的還要濃烈。
因為他們倆自小就都是沒有雙親的,除了一個師傅,再沒有別的親人。
自然而然,他們倆從小就在一起,親密無間,不客氣的說,涂戈是自己養大的都不過份。
就是自己從小養的娃,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就怕長大了被哪頭豬拱跑了。
可沒想到的是,涂戈這還沒等那頭豬來拱呢,自己就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吾家有女初成長的心就變成了被他認為是齷齪想法,他想照顧涂戈一輩子,不想當她師兄,不想當她哥哥,只想當她心尖尖上的那個人。
到底是什么時候心境起了變化,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有可能是午夜夢回,溫暖在懷的悸動,也有可能是彼此間只有對方能懂的孤寂。
總之,涂余的心變了,看涂戈也就變了。
尤其是在出現剛剛那種情況之后,他更是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她了。
所以這個澡洗的是要多慢就有多慢。
涂戈就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繃著一張臉,眼神狠叨叨的盯著衛生間的門,磨牙,我就看你啥時候出來。
弄得蔣子煜奇怪的在屋子里穿來穿去的,總感覺這倆人的氛圍有點怪。
剛剛自己進衛生間洗澡的時候是出了什么事嗎?!
在涂戈身邊又轉了一圈,猜的腦瓜仁兒疼,索性,蔣子煜也不猜了,他端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用腳尖踢了踢涂戈的鞋底,下巴朝著衛生間一揚,問道:“你們倆怎么了?”
涂戈臉臭臭的瞥了一下眼睛,冷硬的回了一句:“啥事沒有,別瞎猜。”
頓了一下,她又道:“一會兒在二樓給我收拾出來一間房,在一樓再收拾一間房出來。”
蔣子煜一愣,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要干什么?”
只是還不等涂戈回答他,他頓時驚訝的自己就回答了出來:“你要住在這?!”
“咕咚!”
蔣子煜這聲剛喊出來,就聽見衛生間突然傳來一陣巨響,好像是誰地滑,摔了。
涂戈只是淡定端起蔣子煜放在茶幾上的那杯水,輕輕的吹了吹熱氣,抬眸望著蔣子煜,“怎么,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了。”
蔣子煜估計是被涂余那一震天動地的巨響嚇得沒回過來神,好半天,他才想起來問:“那你來住,另一間房間是給誰準備的?!”
“鄔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