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戈連忙扯過一邊的外套下地去開門,門才剛一打開,安禾哭喪著一張臉就撲了進來,往她懷里一扎,抱著就不撒手了。
“你這是怎么了?”
涂戈這兩天也沒來得及跟安禾敘舊,一直在忙自己的事,原本是想著等自己忙完了林林再去找她的,畢竟安禾可是除了他們家親戚以外,跟她走得最近的人。
“涂涂,我做了個噩夢,嚇死我了,我半宿沒睡著覺,天才剛亮我就找你來了。”
安禾現在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做的夢,那種真實的不能再真實的感覺,讓她渾身上下都不自在的很,尤其是那個男人默無聲息的躺在自己床上,還抱著她,那種觸感讓她牙齒打顫。
“做噩夢了?做什么噩夢了,把你嚇成這樣?”
涂戈連忙拽著安禾,將房門關上,讓她把外套脫了,跟她上床上躺著。
有涂戈在身邊,安禾這顆不安的心也就稍稍放下了一些,她躺在涂戈溫暖的被窩里,嚇得有些神經質的大腦也放松了下來。
“你都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我老是感覺有人盯著我,不管是黑天白天的盯著我,我去找吧,又找不到人,這種感覺都已經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了。”
“被人盯著?”
涂戈皺了皺眉頭,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就往下沉,到底還是來了,看來自己身邊的人真的沒有辦法幸免于難了。
她忍不住有些暴躁,真不知道師傅要干什么,那個人,心比海底針,根本就猜不出來。
這頭安禾還在絮絮叨叨的,涂戈那邊卻已經左耳朵聽右耳朵冒,根本就沒走心。
“涂涂,你在沒在聽啊。”
安禾不滿的拍了拍正走神的涂戈,涂戈立馬回過神看著她道:“除了感覺被人盯著,還有什么不對勁的嗎?”
“當然有啊,就是因為這個我才不敢睡覺來找你的。”
安禾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將昨天晚上的事仔仔細細的講了出來。
聽著安禾描述那個斯文敗類的長相,涂戈的心都快要掉進冰窟里了,冷的渾身都打顫,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她師傅,涂生。
可為什么涂生會親自去找安禾?
難道還嫌他做的不夠多嗎?!
親自去找安禾是要干什么?還進入別人的夢里面!
涂戈現在腦子里面已經亂的不行了,根本就猜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過有一點她是明白了,安禾現在也不安全了,回家也怕再出什么問題,那不如先讓她在自己家住著。
最近這段時間自己肯定是不會出門了,有自己看著,也能好過一點。
想到這里,涂戈也沒猶豫,讓安禾直接在自己這里住下,若是有什么事,自己也能趕到不是。
安禾琢磨了一下,距離她和易宵結婚也就不剩半年的時間了,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那結婚之前再膩歪在一起也不大好,畢竟小別勝新婚嗎,距離拉開一下,等新婚的時候才有熱鬧嘛。
想著她也就答應了。
涂戈看了一眼時間,自己該去林林家了,坐起身子,讓她先睡一覺,昨天晚上沒睡好覺,等到她醒了,自己也就回來了。
安禾還有點不敢讓涂戈走,可一想到自己已經睡到了涂戈家里,那應該沒什么事,索性,她揮了揮手,讓涂戈快去快回,她先補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