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得有道理;想想當初,我們兄弟三個為王上出生入死,殺敵無數。九州統一后,反而要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咳!”贏瑧不禁感嘆地說道。
“這就是人性的體現,人性是隨著形勢和環境的改變而改變的;試想一下,成為大王的他,也想為他后人考慮,誰能保證我們這些功高之臣會都沒有想當大王的心;如果他的后人無法壓制住我們這些功臣呢?那就只有一種結局:大權落入他人之手。”
“大哥把問題看得很透徹,又會為他人著想,不計較自己的功勞,情愿放棄自己的榮華富貴,真是難能可貴。”贏臻點了點頭;
“賢弟知道誰最忠心嗎?”蕭忠銘微微一笑問;
“請大哥明示。”贏臻說道;
“最忠心的人就是死人。”蕭忠銘笑了笑說;
“還有一種最忠心的人,就是象大哥一樣看淡功名與利益、與世無爭。”贏臻笑著說道;
“人啊,一旦地位改變了,人性也就改變了,什么仁義禮智信也變得蕩然無存;當今王上只能同生死而不能共富貴。二弟還記得嗎?當時如果不是我替王上擋了一箭,如今這天下還有他嗎?而這一箭差點也讓為兄變成了殘廢人。”
蕭忠銘說完,他拉下了左臂上的衣服,露出了一個傷疤,那個傷疤是一個箭傷,傷口從正面一直穿到背后,可想當時的傷是如何慘烈。
贏駱看得都心驚膽跳;
“是啊!當時王上中了埋伏,是大哥您及時趕到,您打落了亂飛的敵箭,最后還用身體替王上擋住了致命一箭。想想當時的情景,到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有余悸。”贏瑧嘆了一口氣說道。
“當時,如果不是我和王上換了盔甲,引開了敵軍。他現在還有命嗎?而大家換來的是什么結果?”蕭忠銘恨恨地說道;
“是啊,當時我和三弟帶著援兵到的時候,只救了王上,大哥已經不知所蹤,我們尋找了幾天都沒得到大哥的消息。”
贏臻回想起當初,心傷還是依然可見;
“當時,我和王上換了盔甲,扮成了王上,引開了敵軍,我只記得拼命地跑,直到昏厥了過去。”蕭忠銘還心有余悸地說道;
“我們一直沒放棄尋找大哥,過了十多天,大哥才自己回來,當時可把我們樂壞了。”贏臻說道;
“范大人的入獄,紀國王叛變,不就是一個個陰謀嗎?不就是王上用來鏟除異己的借口嗎?范大人對為兄說,王上對我們大家似有疑心,叫我趕快離開;范大人當時跟我說了一句話‘伴君如伴虎,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至今記憶猶新。”
蕭忠銘已經有了酒意,他越說越憤慨,聲音也越來越大。
“噓,大哥別太激動,小聲點。”贏臻說道;
“怕什么?你大哥我現在已是個村夫野老。”蕭忠銘還是憤慨萬分;
“但我總覺得這陰謀應該不是王上操縱的,總覺得是有人在利用王上多疑多慮的心態,借助此次廢除分封制度的矛盾,操作此次陰謀,王上也有可能只是被人利用了。至于這個人是誰,目的是什么?小弟我只有預感,卻沒有頭緒。”贏瑧說道。
“二弟何以得見,這陰謀的背后操縱者不會是王上呢?難不成有人想利用機會謀奪政權?”蕭忠銘驚訝地問。
“現在還說不出來,但有種預感。前不久,小弟遭受到藥尸的攻擊!小弟想操縱藥尸的人有可能就是陰謀的背后操縱者。”贏瑧說道。
“藥尸?莫非是靈魑門的藥尸?”蕭忠銘驚訝地問;
“正是靈魑門的藥尸。”贏臻回答道;
“靈魑門消失了這么久,這次重出江湖,還參加政治爭斗,那必定有準備,并且會有大動作。你在那里受到藥尸的襲擊?”蕭忠銘吃驚地問道。
“就在武町山山下!”梁瑧回答道。
“武町山山下?武町山距離王府很近啊!誰有這么大的膽子,在你的地盤刺殺你?”蕭忠銘驚訝地問。
“所以小弟才覺得可怕。因為這幕后操縱者不僅神秘而且是神通廣大。小弟最近陌生人都不見,今天因此而怠慢了大哥了,還望大哥見諒。”贏瑧抱拳說道。
“我們是兄弟,就無須見外,大哥我也理解你;既然是自家人,不要計較這些;二弟你得作好準備,以防萬一。這幾天我暫時不走,若有事,留下來也可以當個助手。”蕭忠銘說道。
“那二弟就多謝大哥了。”贏瑧抱拳行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