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凡氣勢洶洶地找上門去,結果兩人變成了好友
再看看此時林末。
其同樣垂著首,聽見這次損失慘重后,神色沉重,還有著一股唏噓之意,偶爾聽見普凡說話,還不時點頭。
似乎在認可其對策。
普凡偶爾看見后,甚至還少見地也笑著回應。
一切得一切,都說明兩人關系斐然。
不乏政治嗅覺的遲重鈡心中念頭轉過,最終只得心里深深嘆息,將頭低得更低。
遠處林末似乎瞧見了什么,再次輕輕點頭,隨后看向遠處的夜空,目光深邃。
“你在看什么”
四通城往南。
通南河上,一尾小船之上。
順流而下的小船,在偶有暗渦的河面,依舊平平穩穩。
說是小船,這艘小船并不小,船上客人不少。行船的是個老翁加幾個手腳靈活的徒弟,當然,其旁還有個黑佛教信徒。
如今四通郡南部已盡皆陷落,但黑佛教除卻在攻城時大行殺伐外,其余地界,只是派教徒維持相應秩序。
甚至連交通都未管制,足以見其信心
之強。與嚴陣以待的四通城,大周一比,完全是截然不同。
當然,雖未進行管制,但依舊張貼有海捕文書,對于朝廷之人,以及一些境內的反動宗門人物,進行懸賞逮捕。
幾乎像是另一類朝廷。只不過宗教至上。
此時紅蓮,或者說林末,穿著一身白色長衫,狂亂的紅色頭發上束,以玉冠上束,神色從容,就像個讀書人。
當然,這是忽略了那狂野的發色。
“呃大人,我在看四通城”司凈余光看了眼身旁之人,連忙低下頭,收回目光。
從那夜四通城大火到現在,已經過了叁日了。
當夜這紅蓮離去時,順道也把他帶走了,算是救了他一條命。
事后,他很想離去,但又摸不準身旁之人的心思,所以至今未敢有動靜。
畢竟身旁的兇人,光是因為普凡多看了其一眼,便將其連同那林末一起差點打死,他可不敢賭黑佛教這一身皮,能保住自身性命。
“四通城有什么可看的莫非你不想離開那”林末平靜地說道。
“這大人別打趣我了,若不是大人,興許司凈都不在這了。”司凈一聽,心里瞬間一個咯噔跳,生怕對方來一句,
既然你不想離開那,那就永遠留在這吧。
當即臉色一變,擠出一抹笑容,輕聲道。
“你不用害怕,我是一個喜歡安靜,崇尚安定之人,來到這邊,只是想多看看,因此想找個人帶帶路,那人死了,看你順眼,讓你來而已。”林末平靜道。
“當然,若你不愿,我不會強求。”
“大人多慮了,能為大人效勞,是在下的榮幸。”司凈見林末語氣越平和,心中越是害怕,連忙低聲道。
更印證了眼前之人的身份,收斂心神,不再一言。
林末此時也不說話,看著遠處。
江面上,船只不多
,卻也不少。
運輸業竟然還頗為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