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輕聲嘆息。
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若他只是立命,或者宗師境界,那般年輕時,倒是不介意大家真正行一行那揭竿而起的大義之事,一起玩一玩這種過家家的把戲。
對的,在他看來,這就是過家家。
三個人,最強的都不到宗師,也就半步宗師境界,你說造反,這不是過家家是什么
有這時間,他倒不如學一學所謂新法,真正打入千羽界內部,取其精華,加持己身來得好。
“”陳廣無語。頓時覺得自己猜錯了。
他看林末打扮,年齡,原以為也是正直的熱血青年,沒想到還是貪生怕死,左右橫跳之輩。
果然高山流水,知己難求,想要真正找到同志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陳廣輕聲嘆息,原本還想說什么,只是看著身旁兄弟吳勝已出現不耐之色后,終究閉口不言,拱了拱手,一行人離去。
“陳廣啊,以后我覺得拉人入伙之事,一定要慎重,很多時候事貴在密,千里之堤毀于蟻穴,若是不小心謹慎,是不可能成就大事的。”吳勝在低聲說道。
“小勝,省得了省得了,別說了,這次嘛我看走眼了而已,再說,也不一定完全沒用,畢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就當灑下一顆種子嘛,你說是嗎,小英。”陳廣苦笑著低聲回答。
一旁的小妮子重重地點點頭,表示同意,只是即使離開了,依舊偶爾以余光看向身后的林末,
好像在好奇其為何頭發是紅色
慢慢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年輕真是有活力啊。”林末輕聲感慨。
以他的五感,對方再是低聲,也猶如附耳相談,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只是有時候,活力卻不一定是好事
他搖了搖頭,不再關注其他,等待著客船最終抵達。
這條通南運線目的地為四澤城,原為四通郡重城,只是此時被黑佛教攻下,作為發教之地。
無論是政策,還是統治方式,都與玉州大淮那邊模式極為相同,此次之行,可以算是見微知著。
而也正是黑佛教法會舉辦地點,可以說是一石二鳥。
他很期待。
大周齊光四十九年,三月。
淮州四通城大火,記死傷數萬人,有火光遇雨不滅,灼灼整夜。
會其亂,城中有亂事橫生,盜匪橫行。
四通城軍主普凡進行封城,實行全城軍事管制。
次日,黑佛教有佛徒前至城下,開設粥鋪,發放糧食。
早中晚,布粥即走,不曾停留。
開始時城封戒嚴,不使一人外出。
兩日后,城內物價飆漲,城外粥鋪仍在,遠光街,通林街有暴動生。遂鎮壓。
再兩日,物價繼續增長,城中動亂愈多。
當夜,有民匯聚,東城門開,百姓出城得糧,無敵至。
次日,布糧依舊,夜,南城門開,百姓出城得糧,無敵至。
三日后,城門開,百姓可出門得糧,無敵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