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過說是手上多沾了些鮮血而已。
比起那些無助丟掉性命,化作黃土之人,我已經好很多了。”林末心中感慨。
練武至今,他越發深刻地能體會到生命的脆弱。
對于普通武夫,或許僅僅因為某些高手大老的一個眼神,一股氣息,便會直接慘死,很是可憐。
有時甚至比死還慘。
林末想起了千羽界中,對那些道祖,十仙的描述。
這樣的世道,這樣充滿麻煩危險的世道,如若不奮力苦修,怕是連手沾鮮血的資格也沒有。
所以,還不夠啊。
他腳尖一點,整個人輕飄飄飛至遠方。
如今對
于他,苦修固然進度依舊飛快,但比起真靈九變的掠奪汲取,卻還是慢上不少。
恰好這七海中,什么都不多,就是海獸最多。
淮州,淮平城。
此時的淮平城,依舊繁華。
街上人來人往,有持著火把,吞火吐焰,變戲法的草臺班子,有挑著扁擔賣甜食的小商小販,也有急步匆匆的行人旅客。
當然除了那街上一襲黑衣的僧人,以及奇異甲衣的軍士外,一切一樣。
事實證明,當沒有觸及自身利益時,上層人物是否變化,對于底層民眾,并無影響。
此時的淮州總衙內,宗政原走近象征淮州權利機關中樞的小院。
他走走看看,不時摘摘院落的植株的葉子,不時穩穩那盛開的奇葩,最終伸開手,一臉舒暢地閉上眼睛。
“淮州,比起玉州確實要繁華,我能感覺得到,在這里,我能得到更多的運,我真真切切地在變強。”
宗政原的赤縣官話說的十分純熟,這是他的習慣。
每到一處地方,便學習一個地方的語言,心情越舒爽,說的越得勁。
此時他心情便極為之好。
因為來到淮州,他收獲極為豐厚,借眾人之力,再次捕捉了不少赤縣的強者高手。
憑借這一番操作,方才突破的境界,迅速穩固,甚至攀升至更高的之處。
這一切是在千羽界苦修數十年也無法得到的。
“運宗政吾友,可否細說一番,這氣運有何含義”
屋舍內,一身著黑金袈裟,身材魁梧,身上綁著無數鎖鏈的光頭僧人,赤著腳走出,沉聲問道。
正是泥樓。
他踱步走至宗政原身旁,眼神不急不躁,神態平和。
若不見那猙獰的,滿是紋身的臉龐,倒真有點像得道高僧。
宗政原明
顯與泥樓認識。
他回過頭,臉上笑容收斂,嘴角維持在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
態度對泥樓較為尊重。
因為經過淮州收尾的幾次大戰,宗政原知曉這個黑佛教的二號人物,早便更換新法,合修修煉黑暗彌羅天與長生道脈功法,修為實力深不可測。
即使在真命中,也是絕強手。
借些器物,實力還能翻番,實在不可小覷。
“不知泥樓好友,如何看我等千羽界之人來這赤縣”宗政原未曾回答,卻是笑著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