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受陽潮緣故,更像一些福地,空氣十分之好,元氣很是充沛。
走在山道上,四周隱隱可見新修的寺廟建筑,以及重新開墾的靈田藥園。
一路至山巔。
真君來到山頂處,三座高大的崖柏塔之前。
三座崖柏塔最矮的一座都有二十幾米高,中間更足足近四十米。
塔身材質似玉似石,如今月光揮灑,閃過淡淡的流光。
每一層塔身上都雕刻有各式道門神像。
看著栩栩如生,猶如活物。
只是三座崖塔,底下幾層,不知是何緣故,彩畫都極為模糊,幾乎看不見。
唯有頂上幾層渾濁可見。
尤其是中央崖柏塔,第十三層的那尊三眼神像。
那一身紅色道袍,持赤劍,握道印的三眼道尊,身上衣著打扮都極為渾濁,恍若昨日所畫特別。
仰頭觀之,更給人一種壓抑之感。
“小清涼啊,又來煉神意這崖柏塔雖好,但長時間熬練,終究傷身,還是不要過多懲罰自己啊。
行至塔前,一個小兩的聲音說道。
崖柏塔陰影中,一張搖椅上,林末和尚坐在上面,瞇著眼睛,搖搖晃晃,好似在睡覺。此時的慧空,比起之前,又衰老了不少。
最為顯眼的,是其臉龐,如今滿臉都是皺紋,很瘦很瘦,一晃眼就跟老了十歲一般。
“武道武道,欲速則不達,比的是恒心與毅力,看的是誰能走到最后,你還年輕,不用走那么快”蘇莎緩緩睜開眼睛,輕聲說道
“林末祖師,弟子省得。”真君禮貌地行佛禮,隨后關切地問道,“祖師身體若是有恙,其實大可不用守著這崖塔,換其他人來看著。”
他對林末觀感很好,他能感受得到,林末和尚,是真正無私心地為他,不,為年輕一輩的靈臺宗弟子好。
這種人很值得尊敬。
“謝謝小清涼了,不過我身子還能熬些年生,呵呵,最少也要看見清涼你證就佛陀之境,才肯閉眼啊。”林末笑了笑。
“好,說說吧,這次去,想上幾層塔呀”
“上八層吧,上次七層,沒什么感覺,效果特別。”真君認真地點頭,輕聲說道。崖塔便是崖柏道宗的觀想之所,三座崖柏塔,分天崖,地崖,與人崖。
其上每一層塔身上的彩繪,最少都是慧空以上留影,借崖塔留存,可磨礪人神意。
事實上,崖柏道宗真正的瑰寶,除卻那功法傳承外,便當屬這三座崖塔。
“九層哦我記得宗內小雷昃,小文慧,也不過在六層打轉,還是在天崖塔,地崖塔,看來小清涼果然是靈臺宗最天才之人啊。”林末笑了笑,眼睛瞇成一條縫,很是痛苦。
“我不過是更努力了一些,運氣更好了一些。”真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運氣努力這些都是天才的托辭,不過謙虛的性格很好,我年輕時就因為太過年輕氣盛,惹了不少禍。”林末感慨道,仿若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
想當年,他也是淮州內外,大名鼎鼎的天才僧侶,名頭之大,都傳到了益州小萬佛寺那邊了。
如今看著蘇莎,就像看見了昔日的自己,唯一的不同,就是后者天賦更好,也更加年輕。“好了,上去吧,老和尚我就不耽擱你了。”
林末看著真君,再次告誡道,“據你們天尊所言,這崖塔最上面有武道之后的秘密,不過神意如刀,確有兩刃,你可要心里有分寸喲。
真君聞言,抬頭看了看高聳的塔身,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