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新晉的靈臺一脈道子天才,就跟沒事人一樣,每次林末來這烏尤寺,他都在。
“清涼師兄。”緣心不知從哪尋了個芭蕉扇,將其斜插在腰間,臉上浮現笑容,見禮道。
“木心師叔可在。”林末點點頭,直接問道。
“師尊已等候多時。”
緣心說著便在前帶路。
林末跟上。
兩人一前一后走入烏尤寺,越過前殿,中殿,直達后殿。
最終在后殿一座銅塔前,看見了徒坐于地,打坐念經的木心。
木心著著一身灰色的袈裟,輕輕叩著一方木魚,嘴唇微張,似在誦經。
林末兩人在離木心四五米的樣子停下了。
他打量著前方的銅塔,看著這座自己參與修建的舍利塔。
塔高九級而筑八面,呈樓閣式,通體近垂直,猶如一把利劍,而剎頂呈將軍盔形,在陽光照耀下,金光閃閃。
若有山風吹過,還能聽見塔檐上,銅鑄的小鐘鈴,被風吹動,發出清脆的悅耳之聲。
唯一與之前有所不同的是,此時近乎所有塔層的塔心室都開了窗。
這代表近來又有高僧坐于其中。
半盞茶時間后。
“清涼來了啊。”木心緩緩起身,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隨后朝林末身旁的緣心使了個眼神。
“緣心,今日的早功還未完成,快去吧,我與你清涼師兄交代些事。”他吩咐道。
緣心張了張嘴,他很想留下來,聽聽木心想要與自家這位狠人師兄說些什么。
只是看著木心越來越嚴厲的眼神,最終只得垂頭喪氣地離開。
“我這弟子天賦好,也有佛性,就是皮實了些。”木心看著漸行漸遠的緣心,輕聲嘆息道。
“年輕人,是這樣的,多吃點苦頭就好了。”林末深以為然地贊同。
他也覺得自己這個師弟有點跳,一同行走的時候,總是偷看他,有時候,一分鐘就要看個十幾次,真以為他發現不了似的。
這也是在宗內,彼此都熟識,若是放在外面,外人的話,早被他三兩下搞死了。
畢竟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敵人想要偷襲,肯定要率先下手。
所以出門在外,總是東看西看,這種習慣很不好。
“對了師叔,最近宗內是出了什么事嗎”林末看著前方的舍利塔,轉開話題。
“是的,琉沙群島那邊出了兩座資源島嶼,其中一座生精金礦,一座則為奇島,島上動植物為尋常三四倍大小,所產獸肉,果實,能助力武道修行,增長氣力,
為此在爭奪過程中,慈航,靈臺一脈,共折損了三位大宗師,宗師十數位,如今你張鶴師叔已經前去坐鎮。”
木心輕聲嘆息。
某種意義上,七海比淮州更亂,因為比起陸地,七海太大了。
大到大周海州府也只得守住沿海島嶼。
相當于,大多數海域屬于無法地帶,惹得九州之中的大多數狠人,惡人,來此避世。
久而久之,自然就亂得很,像是普通島嶼,只有朝貢一方勢力,掛上其標識,才能生存。
否則只會受到無盡的掠奪,甚至殺戮。
生存法則很是殘酷。
“對了,你在外面搞了個龍鯊會”木心話題一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