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妨礙己身利益之時,林末并不介意給予他人善意,做些好事,用以自我感動,保證內心的純潔。
其亞,羽扇等人見到這一幕,神色微動,卻也沒說什么。
只以為林末看上了那對姐妹花,這種事很是正常。
而就在林末準備出手之時,一道灰影忽然出現。
一陣刺耳的嘶鳴聲響起。
不多時,陣陣慘叫聲便接連響起。
那些紅衣漢子,包括那兩個正在欺辱那對姐妹花的護衛,身子一顫,便倒在血泊之中。
“好膽”只是一瞬間,藍衣男子還沒反應過來,手下大漢便死了個一干二凈,頓時大喝一聲,身形消失,一縷微不可見的灰線拉長,隱沒在空氣中。
那是魚竿甩桿,滿是鱗紋的魚竿此時紅光大作,自上而下,如甩大鞭。
空氣仿若瞬間被劃開,拉出一條狹長的溝壑。
刺耳的氣爆聲,光是聽見便讓人心底發寒。
但
那灰影再次一閃,又是一陣刺耳的嘶鳴,那是鯊魚的聲音。
碰
精致的魚竿斷裂成兩截,高高地拋至空中,最終斜插于地。
藍衣男子此時手臂無力地垂著,駭然靜立不動,大口地咳嗽著,血水不斷從嘴角流出,將身上的精致藍衣打濕染紅。
白鯨變成赤鯨
此時灰影才現出身形,一身灰色的漁網緊身衣,額頭上有兩只肉角的普通面孔。
阿克拉
“流云果被我吃了,不必牽連他人,要是有問題,你來找我”阿克拉平靜地說道。
他普通的面孔上,沒有絲毫表情,沒有快感,沒有得意,也沒有悲傷,有的只是平靜。
與畫卷影象中那瘋狂的模樣判若兩人。
藍衣男子聞聲笑了笑,卻是一句話不留,踉蹌著離開。
明知道打不過,還放狠話,那是蠢貨,因此他直接走人。
那兩個衣衫不整的姐妹花正小聲道謝,阿克拉搖搖頭,緩步準備離開,只是轉過頭時,前方居然站了三個人。
他藍色的眼珠子轉了轉,微微瞇了瞇眼。
“你們是來殺我的”他低聲道。
“呵呵,殺倒不至于,只是請阿克拉你去他處一敘。”其亞呵呵笑道,眼睛瞇成一條縫。
“血鯊一族為你頒布血鯊令,將你列為海使級叛逃海人,只要將你抓住,便可在紅雨海血鯊寶庫任取三物,怎能不讓人動心。”羽扇沉聲著接過話。
一臉不屑,高高在上之意。
仔細看,可以從其眼里看見些許貪婪,期待。
那促使對方從一介普通海族,一躍蛻變為近似海使大佬的魔功傳承,他自然也想要。
林末卻是沒有說話,只是調整著呼吸。
他在知曉這阿克拉往事,以及看見其方才所作所為后,倒對其沒什么惡感。
甚至于還有些心情復雜,看出了對方并不是情報上所言的什么窮兇極惡,濫殺無辜之輩,相反,應該只是個老實的普通人。
他對這種普通人觀感很好,甚至希望身邊這種人越多越好。
畢竟這種普通人,很少搞事,不用堤防戒備。
只可惜
林末面色平靜,緩緩上前半步,背在身后的手作了個手勢。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阿克拉面部肌肉在扭曲,眼角在顫抖。
“為什么明明一切都不是我的錯,為什么我沒有濫殺無辜,明明我只想讓家族血脈傳承下去,你們卻,你們卻都要逼我”
“因為弱小方是原罪啊。”林末有些不忍,聲音隨之低沉。
他決定快速解決,不讓對方承受過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