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級叛逃海人,是啊,最少也是真君三劫,乃至四劫,甚至邁出那一步的高手,老焰又能做什么”司徒絕嘆息道,“這是一場意外,讓兒去搜尋那丫頭,結果真主沒找到,結果碰到了頭大鯊魚啊。”
說到這,他竟然笑了。
白須老人,青巾男子,盡皆不語。
“據我所知,那人與平浪門的袁竹交情不淺,在船上時,后者還為其與讓兒發生過爭執”司徒絕平靜道。
“這是的
,不過平浪門那么回復,那袁竹也是被欺瞞,最后那人身份暴露后,同樣將其打成重傷,左臂都被打斷了,也是受害者”白須老人眉頭微皺。
“也是受害者他袁竹失掉的是手臂,而讓兒他們丟掉的則是生命,你跟我說,都是受害者”司徒絕轉過身,臉上滿是厲色。
“我會向徐天州那邊要求一個答復,不過想要一命償命,估計不現實。”白須老人繼續道,“那個紫級叛逃海人如何處理”
“此事你跟進,無論如何,讓平浪門吐點好東西出來。”司徒絕平靜道,“至于那叛逃海人,呵呵,紫級,好了不起啊,是我惹不起
不過此事與黑海馬一族有關,便讓他們調查調查,這位過江龍究竟是誰,既然上了通緝令,對方出手追殺,也是理所當然吧。”
“行,這個可以有,交給我吧。”白須老人略作思考,發覺沒有疏漏,點頭道。
司徒絕沒再說話,脫下身上的衣服,蹲下身子,將衣服蓋在司徒讓的身上,沉默數息后,起身離開。
離開金象號后,林末沒再耽擱,循著海圖,直接化龍趕路。
平常趕路,自然沒有像在百離島一般,施展大滅狀態下的黑龍真身。
但即使如此,普通形態也有百余米,于天空中疾行,速度比金象號快了數倍。
趕路的途中,林末發現,此時的七海,的確如袁竹所言一般,亂了起來。
就如同暴雨之前的寧靜一般,是統一前的混亂。
各處海域,幾乎都可以遇見海盜存在。
所遇島嶼上,不時發生激烈的武夫爭斗。
到處都透著一股混亂的氣息。
好似都知曉要大洗牌般,一個個暗中增加著自身的籌碼。
林末沒有插手,也沒有停留,只是速度再度加快。
此時的他看來,這些爭斗都如小兒嬉戲,一切毫無意義。
但卻明確顯示著那欲來的風雨。
所以,他更為迫切地想要回去,以免出現一些令人不喜的意外。到時候又是諸多麻煩。
而如今一行,雖是意外,過程極其曲折,但結果卻尤其圓滿。
林末打算回歸后以崖柏島為中心,真正穩固自身根基,就此立足,坐看紛亂的風雨。
之前的他實力不夠,但現在,他卻已經有所把握了。
此時的他,身上力量無時無刻不在增加。
這便是他面對一切的底氣與決心。
七海,崖柏島。
崖柏山上,器物閣。
靜空和尚跌坐在門口的禪墊上,身材較之以前,更為瘦小。
此時身著一灰白色僧袍,沒有像以往般閉目沉睡,而是手持衣蛾紫色木魚,輕聲敲擊,嘴唇微張,低聲誦著經。
天邊夕陽落下,霞云被染上紅色,晚風吹過,帶動他垂在胸前的胡須微微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