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章前輩,有人在戰斗,是比我們先一步動手了”
黑葵島外,兩道模湖的人影,從海面下升起。
濕噠噠站在海面,其中一人手掌置在眉間,作眺望狀。
“唔,好像是的,似乎實力還不弱呢,海使層次,這個波動,是紅童子。
這些陸人天賦是真的好,區區幾十年,便超過了我等上百年的進度”
“大海為他們關了扇門,必然也開了堵窗,這似乎能接受,不過這所謂紅童子厲害歸厲害,比起前輩,應當還差得遠吧。”
身旁之人,一頭冰藍色的頭發束成馬尾,眼睛是瞇瞇眼,左臉頰生有黑色層層鱗片。
修長的手指則交叉之身前,十只手指上各戴有一只寶石戒指,氣質有些妖異。
聽到這,乖巧地說道。
“老子自然會是最強的,現在還處于青春發育期,等后面,即使老大也要敬我三分你小子,雖然實力弱了點,但還算會說話的嘛”飛章哈哈大笑,一把拍在身旁之人身上。
“這一點倒比白蛟那家伙好”
后者被拍得身子一顫,眼角微跳,但卻面露討好之色。
“恩格和白蛟大人自然不能比。”
“對了前輩,接下來我們怎么做啊,是大魚吃小魚,還是來日再尋覓時機”他緊接著問道。
飛章摸了摸下巴,另外五條手臂,則撓了撓頭。
“金鱉島疑似與那什么千羽界有勾結,我倆任務是找尋線索,并給個教訓,什么時候搞,都行,只是,我好像聽見了,有人在喊赤鯀”
“赤鯀前輩的意思是,有人在搞事”迪恩格若有所思。
飛章笑了笑,“誰知道嘞,也有可能只是借個名頭,吃吃飯。”
赤鯀人數其實很少,滿打滿算,加上預備役也不過三四十人。兩兩成組,外出執行任務者,就更少了。
偏偏每個月,別說陸上,就是七海里,以赤鯀之名,犯事者,最少都要數千起
“不過啊,我們赤鯀的名頭,就是這些家伙敗壞的,真該死”想到這,飛章又恨聲道。
一旁迪恩格則無言以對,好吧,聽起來確實是這樣,但實際上,他們赤鯀其實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大多數人,殘忍嗜殺得很,反而更壞。
“那我們現在”他問道。
飛章笑了笑,反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并沒有說話。
只是臉上殘忍的笑容,已經說明了態度。
不管他聽沒有聽錯,或者是否真有人假冒他們名號搞事,其實結果都已經注定了。
渾說摸魚,怎么都比自己搞事要輕松得多。
尤其是最近不知哪個家伙搞事,惹得七海盟又發瘋,一連下達了數道七海令的情況下。
幾乎讓兩人的任務難度,直接上升了數個層次。
林末站在原地,抬頭看著天空中撲來的一方人馬。
來者是一名不足一米六幾的孩童。
其身著澹藍色的虎紋鎧,手持藍鐵紅纓槍,身上纏繞一血紅色微光綢帶。
黑發梳成兩個羊角髻,眉心有一紅點,粉凋玉琢,看上去就跟十四五歲的孩子一般。
他憑虛而立,雙腳下有一紅光緩緩轉動,支撐著整個身子。
手一甩,紅纓槍便耍了個槍圈,發出呼呼的聲音。
“紅童子李昂”
看清來人,原本正準備自我介紹的兩兄弟,頓時一愣。
緊接著臉色變得很是不好看。
他倆追蹤莊無究這么多年,知曉其化名加入金鱉島后,自然也打探過不少信息情報。
其中眼前這位金鱉島專屬巡狩海將,自然記憶深刻。
據聞就連真君大老,都曾在其手上吃過大虧
這樣的人物,平日里簡直難以見著
“紅童子李昂,金鱉島鎮海將李守三子,年少服食異果,得以童顏不老,十五宗師,十七大宗師,二十五真君,
幼時剛出生,便有白鶴銜火尖寶玉槍,流火方寸綾兩件異寶相贈,機緣與天賦并存,更慣會殺戮。”
林末扶了扶臉上的面具,輕輕擦拭了其上的塵埃。
認出了來人,緩緩說道。
眼前此人,在淮州,便如當年的齊孫一般,為金鱉島年輕一代的天驕,支柱。
名聲很大,甚至于超過了年輕一輩的限制,達到老一輩的高度。
只是他有些不理解,自己突然出動,從外海轉內海,為何還是會被覺察。
“看來你赤鯀當真狼子野心,不久前襲擊我宗麾下諸島,被擊退后,我等不愿繼續動手,此時居然還敢來此犯事,
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當真以為我等金鱉島無血性不成”李昂手中火尖寶玉槍槍尖指向林末,怒聲呵斥道。
林末一愣,隨后思索一番,明白事情經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