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落葉谷,黃峰閣,獸開宗那邊留下的氣息極為相似,但不能完全確定,
覺岸雙手負于身后,頓了頓,對方實力太強了,每次出手留下的氣息都極少,即使
以我的六耳諦聽術,也只能捕捉些許
李神秀默然,手指作拈花狀,隨后至鼻尖,輕輕嗅了嗅。
氣味極淡,確實微不可聞。
沉,已然有些司空見慣。
但是隨后情況有些詭異了。
那陸上海祭中的遇難之人,到后面,幾乎囊括了大部分他們熟知的,同樣自淮州逃難隱居于益州之人。
如黃峰閣,出自昔日淮州大勢力柳峰谷,獸開宗,則是淮州獸行宗殘余門人所另立。
還有一些當年于淮州聞名的武夫游俠。
大宗師也好,真君也罷,無論實力高低,通通悄無聲息失蹤身死。
從零星的一兩人,到一直持續到現在,益州全境,大宗師以上的活躍武夫,幾乎死了個十之七八。
最終兩人一路調查追蹤,最終根據殘余氣息,來到了此地。
氣息消失了,追不到了,不過這地與其匯面的另一道氣息,我隱約有些熟悉。
李神秀面色沉靜,淡淡道。
很熟悉覺岸皺眉。
是誰
李神秀搖了搖頭,并沒有回話。
覺岸道人也不惱,再問:那我們現在怎么做
這段時日,他對李神秀越加信服,多數時候,習慣性聽取對方意見。
之前死的那些人,認真說來,其實與我們無關,我們真正好奇的,只是其到底在找,什么東西找的東西,是否又與我等有關。
李神秀輕聲說道,寬大的袖口中,朱紅色的檀木佛串摩挲轉動。
覺岸道人沉默了。
他其實早已發覺,這位老天尊自暴露強絕的實力后,有些變了,變的不止是那些詭異的手段,更是性情
其此前講究普渡眾生,性情溫和善良,而如今。
腦海中浮現其同樣回歸后的一系列所作所為。
而如今,其更多是霸道,甚至說是殘忍。
惟一好在,其對身邊之人,依舊溫和。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我們這樣做是對的。
想到這,覺岸思緒紛飛,面上點頭。
所以他找我們,我們也找他們。
李神秀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聽聞異化盟與其有關,或許能順藤摸瓜。
他抬起頭,明明雙目禁閉,卻作眺望狀。
覺岸點頭:異化武道,確有可取之處,如此也好,順便也能看看那位黃龍士的手段
到底如何。
自一座座界域拔地而起后,赤縣中稍有實力的勢力,其實對新法都展開了研究,他們昔日也一樣。
不過要說誰手段更為高明,無疑是當朝道興黨那位黃龍士。
其不僅極大緩解了新法武夫的道化副作用,更隱把持著異化武道的另類大圣之法。
像道興黨,乃至異化盟的幾位大圣,便是出自其手。
只是明面上對立而已。
走吧李神秀沒再多說。
他隱隱感覺,其中牽扯有極大的秘密,如若能夠解決,或許有難以想象的好處。
突破回歸后,林末原本無意聲張。
不過方言明閉關,沒過多久便出關,終究有些奇怪,面對憂心忡忡,被推舉前來旁敲側擊的木
心,他只言自己獲得機緣,突破很是順暢。
后者是知曉林末境界的,得知此事后,先是一愣,隨后狂喜。
原本老持穩重的他,直接建議準備大辦一場,即使由林末勸阻,依舊不情不愿地操持了三日的流水席,隨后于大雄寶殿內,那靈臺大覺佛陀成道像之旁,真正替其塑了一只低于后者半丈的巨型佛像金身。
外形主體來源林末的九龍吞寂魔羅大滅如來法身,只是隱去了那大肚皮上的血口與猙獰眼瞳。
還別說,如此稍加雕刻細琢,原本猙獰邪惡的大滅法身,看上去倒是顯得無比慈祥,滿是佛性光輝。
自啟封第一日,寺中弟子皆輪流上前上香,青空和尚則擔任講解員,以此前創作的諸多話本為基,進行講解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