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其實也不錯,原本在萬益城那邊,我就厭倦了打打殺殺,早想退隱江湖,金盆洗手,只是礙于身份,無力實現,如今來到這太阿山脈,其實也算得償所愿了。
另一人出的皮膚卻光滑白皙,聲音也比尋常男子多了分陰柔,笑道:那位脾氣很好,我們兄弟二人,再完成幾次任務,或可向其申請退隱,只在特殊關頭出手,其大概率會答應。
退隱嗎鐵鷹微微失神,看著身旁之人,眼中出現柔和之色,點點頭。
這樣也好聽聞黑手樓那邊,擬在山脈深處,那座無憂山處,修筑分樓。
屆時,安全性也有保證,他倆兄弟可在周遭開一片田地,圍籬修屋,過上隱居生活。
此事可從長計議,先將此物拿下再說,和此前一樣,我出手,鷹兄,你且注意周遭
的伴生異獸。血蛇輕聲道。
行。鐵鷹回話。
話音剛落,只見身旁之人一道黑影,與空中曲折跳躍,轉瞬便與那紫參等高。
而其剛消失,鐵鷹同樣身形一閃。
隨后后來居上,出現在血蛇身旁,遠比常人粗大的手掌凝成爪形,淡黑色的意勁凝為
實質,覆于其上,下一刻,朝陡峭的山壁狠狠一搗。
轟
山壁轟然破碎,其中一大團黑影如遭雷擊,僵直片刻,反應過來,猛然膨大變細。
居然是一條隱于山中的石蛇。
鱗片與山石一般無二,與常人腰身等粗,長有十余米。
此時鐵鷹面色不變,另一只手作展翅狀,單腳上提,另一只腳準確踩石蛇腦袋之上。
轟
于空中來了個鷂子翻身,同時單手一探,身形止住。
手中則是一條沒了腦袋的灰色蛇身。
顱骨破裂的蛇首,連著帶血的脊椎,掉在地上,鮮血嘀嗒下落,蛇嘴依舊在在意開一合,甚是駭人。
鐵鷹面色平靜,將染血的蛇身收好,這是好東西,晚上可以熬一鍋蛇羹。
他記得,血蛇最喜歡吃蛇羹了。
想到這,他嘴角不由勾起,尋覓著某人的身影。
然而抬頭卻發現,那熟悉的人,站在崖谷之上,一動不動,手里則多了一株胡蘿卜般的藥參。
怎么了鐵鷹腳尖一點,身影一展,與其并列,問道。
視線跟著身旁之人,看向遠處,身體忽然一僵,一下頓住。
兩人看向的位置,是一處凹谷。
此時凹谷中,生長著一棵龐然大樹,其樹身猶如剝了皮的,樹紋極似肌肉紋路,繁密的樹枝上,則掛著無數血球,這些血球上面有著青色的血管事物,看上去就像一個個心臟。
不時,有心臟掉落于地。
一道道血影從中直立而起,隨后沖向山林深處。
這是鐵鷹有些恍惚,神意中,他能感受得到,眼前之物,給人無比怪異,邪惡之感。
走這時,血蛇仿若想到什么,面色大變,拖著身旁之人,便朝遠處急射。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驚訝怪異的聲調。
咦,居然有小螞蟻闖到這里來了既然來了,便不用走了,不如留下來歇息片刻
嗯
血蛇鐵鷹兩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將袖口中,一粒粉色丹藥捏碎。
淡紅色的車廂在太阿山脈,外圍區,一片稍顯平靜的樹林停下。
再往前。果然出現了成片的石屋,以及高大的圍墻。
只是圍墻已經倒塌了大半,其中石屋同樣崩壞了不少。
周遭林地上,還有不少土坑,土壤呈血色,這是已經使用了的陷阱。
毫無疑問,此處也是一座聚居地,只是不久前,應當遭遇了獸災。
就是這了。圖南恭敬道。此處是另一分樓給予的情報,這一地界,大部分人都為淮州移民,其中最強者為宗師,平日每隔一段時日,便會出山賣貨,其中一位宗師姓葉,一手劍術極為厲害,明明只是宗師二關,卻以一敵二,劈死了兩名老牌宗師,一舉揚名,也正是如此,為這處小聚居地吸引了不少人流,變得更為壯大,如今的狀況,應當與不久前的血獸潮有關。
圖南輕聲解釋道。
他頓了頓,根據大人的信息,那位使劍的宗師,除卻境界,招式以及模樣,都有六七分相似。
林末點頭,帶著人上前。
眼前倒塌的圍墻,此時被人修補了些,但只是臨時修補,以一些樹枝遮蔽。
在離其還有十余米的距離,他停下腳步,低頭,看著滿是樹枝野草的土道,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