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武夫看來,這算是大好事,畢竟以那影樓的作風做派,一旦做大,他們必定沒好果汁吃。
而靈臺宗作為三大佛脈,自古以來便風評極佳,算是上等正派,能為此出手,自然極好。
可在王玉林,蘆想容等人看來,卻是總算看出影樓之后,那幕后黑手究竟是誰。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感到心寒與震是的,在他們眼中,影樓也好,靈臺宗也罷,分明就是一體。
區別只是前者不分青紅皂白,只為利益掃平太阿山脈的各大原生勢力,而后者則持佛缽濟世,待到前者完事之后收尾,不僅強占整個太阿山脈,更收獲一好名聲類似于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
堪稱陰險狡詐至極而他們不是沒有派人暗中宣揚此事,只是剛剛傳播,便被立即肅清,根本無用。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如今他們太阿山脈中,各大聚居地集市下屬勢力,步步緊退高手頭目消失隱蹤,毫不反抗的決定。
只是現在,境況糜爛得幾乎超過他們的想象。
各大聚居地中,一方掌黑道,一方掌白道,黑白通吃下,那靈臺魔宗幾乎快要將這片太阿山脈牢牢掌控。
最直接的表現便是他們于那些聚居地中開設的商鋪,日銷售額以及日所收靈物幾乎呈腰斬趨勢。
而他們所重點盯防的,影樓的那幾個頭目高手,這段時日也逐漸行蹤詭秘了起來。
讓人有不好的聯想」靈臺魔宗這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其就與那影樓是一方勢力,只能說這是最壞的結果。」上官玉置于扶手上的雙手指節不自主用力,皺眉道。
沒有證據上官大人一連派出數次使者,想要與靈臺宗會晤,請其出手誅滅收服那百惡血魔血手等人,但哪次不是被左推右推,不肯直面回復
至于那聚居地中,所謂靈臺宗與影樓武斗對決更是可笑,與我等交手時,前者陰招怪招迭出,與那靈臺魔宗對決,就老老實實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開打前還整一出大師請小心,你覺得沒鬼」蘆想容冷笑道。
。
上官玉不知如何回復。
說實話,他真的不想與那靈臺宗,與其宗內那位交手。其余人或者對那位真正實力沒有清晰認但他作為公門中人,有更為多元的情報知,源,卻是知道那位靈臺佛首,看似年輕,但一身武功卻是深不可測,隱有無可匹敵之意。
他此前進益平城述職時,曾與州府內中一些吃酒,席中有人戲言,此人極有可能在整個益州,一身武功都能排入前二十。
而以其天賦才情,日后進入舉州前十也未嘗沒有可能這等驚世猛人,加上本身心眼又極小,可謂眶毗必報,他實在不愿與之對上。
這段時日州府那邊出了些事,不過最遲半月后,便有大人物過來,屆時我等一齊上門,那影樓之后是靈臺宗也好,不是靈臺宗也罷,一切自會塵埃落定。」上官玉沉默數息,出聲道。
大事上官大人指的是天狼軍一事
上官玉并不應答,只是繼續道:這段時日,既然一宗之力無力硬抗,那便你們三方聚攏,合眾人之力,撐過這段時日便好。
此話一出,卻是無人出聲真正陷入一片安靜。
只有背后屏風中,那株青翠玉樹枝丫受風吹動,葉片搖晃,發出沙殺聲響。
聚攏一處,看似極好,但又該聚攏于何地
沒人愿意自家基業被偷家」這需要商議。」終于,
作為地主的王玉林緩緩出聲,說著看著空著的座席,忽地道:南丹那家伙說要遲一些到,為何還不至「
可能是害怕吧,這家伙很是膽小,一見事情不妙,便窩在他那毒谷中,不敢外出蘆想容回答。
那聚攏聯合之事,等他來了再談」婦人素手將額前細發拂過而后,看著上官玉溫聲道。
這那個現在談也行。
這時,門口突然出現一個背著箱籠的青衫年輕人,其緩步走到大殿中心,看著眾人面露訕笑。
隨后坐到空著的席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