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大人”
忽然,一個著急的男子聲音從樹下傳來。
樹上,周玉,黃秀云,刀劍女子頓時一愣,隨即急速俯身,朝聲音傳出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身著黑袍,臉上帶著一血手白皙面具的男子,一步兩步,從叢林中走出。
血玉般的手掌,摸了摸頭發,又擦拭了擦拭身子,好似無處安放。
“大人,是我的原因,我沒有隱藏好自己的氣息對不起”血手有些尷尬地說道。
他微微躬身,眼睛卻沒有盯向周遭圍攏的黑狗,以及怪異衣袍之人,而是看向了自身身后的樹林深處。
他的目光落處,三道人影緩緩走出。
為首之人是一身材修長強壯,一身黑色袈裟的男子,其手中轉動著念珠,披肩黑發下,蒼白的臉龐平靜無比,無任何情緒波動。
正是林末。
“你沒有必要說對不起,畢竟世上任何人都會犯錯,即使是我,也不例外。”林末搖搖頭,溫聲安慰道,
“但重要的是,錯誤需要更正。”
“這”血手一愣,隨即點頭,“是”
話音落下的瞬間。
只見其身形瞬間消失不見,一道血光在空氣中一閃而逝,帶出曲折線段。
噗噗噗噗
忽然,數聲悶響。
只見那些獨腳黑犬也好,怪異袍衣之人也罷,齊齊高高拋飛而起,身上出現大量猙獰血口,
隱約可見森白骨骼,破損臟腑。
血水不要錢地向外噴灑。
“回稟樓主,錯誤已經更正”血手站定,微微躬身,恭聲道。
抱拳的猩紅雙手上,血水一滴滴落下,
轉眼間,圍于樹下的一眾千羽界之如人,便如被割麥子般,摔至地上,一聲不吭。
林末看著眼前的血手,面色稍緩,露出淡淡的微笑,但卻搖搖頭,“不,還差一點。”
血手聞言一怔,正要說些什么。
“怪不得赤絕師兄會讓我來負責此事,呵呵,沒想到一群小蝦米后,還有大魚。”
忽然,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其從四面八方傳出,音調忽高忽低,讓聽聞忍不住心血上涌。
“我牡蠣當真運氣好,本以為是苦差事,沒想到還能有如此收”
噗
吱呀。
一棵足足夠四五人環抱的大樹,瞬間裂開一條大口子,巨樹發出一聲嗚咽,開始向后傾倒。
林末面帶微笑,緩緩將手從身旁大樹中抽出,順帶提出一渾身是血的,身體猶如破布袋般的男子。
后者胸膛直接被手臂貫穿,就那么被掛在其上,早已昏迷。
“現在才好了。”他輕聲教誨道。
遠處一臉恭色的血手瞳孔一滯,他方才居然完全沒感應到眼前有人
這意味著,如果沒有林末,對方關鍵時刻,對他進行暗殺突襲,他必然很難招架抵擋
要知道,他們這一次可還沒有找到正主啊
想到這,一股久違的緊迫感伴隨著身體的戰栗,不由從他心頭涌來。
“多謝樓主出手”血手沉聲道,一連再拜。
林末簡單對手中之人進行摸索,再完成對戰利品的收集后,隨手種下死魂,魔胎,
便松開手,將其丟在地上。
之前的他,花費種種代價,只夠煉制靈臺六道,自然精益求精,對用材要求自然極高。
不過他不久后,差不多就要突破了,這一點自然發生了改變。
雖然眼前之人實力不算強勁,被他一下就搞死。
但本身戰力,差不多也有弱朝赤明層次。
也就比殺生和尚弱一些,倒也能勉強一用。
林末心思浮動,將目光收回,往遠處眺望。
武道天眼下,五顏六色的現實世界,很快變成點線面的結合。
在那獨特的視界下,很快便看見了腳下山峰上的一處地界。
那是一處氣息極為強烈之地,猶如前世的核反應堆般,不斷朝外散發出一種奇異的波動。
“這是血肉外道中的人蛹之祭這個規模還挺大。不過有什么用
不對,這是為了消弭界域參差帶來的壓制”
突然間,北冥道人的聲音出現,感受到不遠處的氣息后,開始時有些迷茫,回過神后,語氣有些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