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州,大淮,新京。
新京原為泰州梅渡郡郡府,后淮侯淮無期開府建牙后,改名新京。
新京坐落于泰淮江之畔。
泰淮江作為天下間排名第二的大江大河,流量極大,平日千帆共濟,萬舸爭流。
在梅渡定為國都后,先后經過數次擴建,更在江畔新修足足三個港口,極大促進泰州,淮州,兩州貿易。
此時新京第三港。
一艘艘由獨角,黑鱗,龐大海蛇拉拽的木質羽船,正停靠在港口。
海蛇浮出水面,黃色的豎童看著港口岸上之人,叉狀舌頭吐出,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不過明顯由人專門控制,只是高高仰起蛇身,吐出無數水沫。
一身漆黑的鱗片,在陽光下,反射出一抹猶如燒紅金鐵的暗紅色,給予岸邊勞作的赤縣平民,百姓,極大的壓迫力。
時隔多年,大淮雖然當年于白澤城,與千羽界簽署互不侵犯條約。
但隨著千羽界三州的不斷穩固,條約自然名存實亡。
如今新京,新開設的三大港口,皆為千羽界所設。
而大淮中,赤縣所有人,也被強行管束,迫使臣服,登記造冊為四等人種,進行管轄。
其中絕大多數赤縣百姓,被列為南人,雖然也能生活,但卻不得不進入生活中各個崗位,受到各類限制。
然,先行融入,諸如黑佛教,大淮等勢力之人,則上升為純人。
兩者被劃分區別,形成分離對立局面。
港口中,一艘艘羽船搭載完畢貨物,在一陣陣蛇獸長鳴中,沿著泰淮江,向九渡前線緩緩游動。
同時又有更多異獸船支快速從遠處游進。
正在此時,港口中,一修建于巨大青石上的紅色柱石宮殿。
宮殿中通無他物,正中穹頂有圓形天窗,下方筑有一方水泊。
天中烈日高懸,接近澹藍色,如水晶一般的湖面,映照大日,蕩漾著如巖漿一般,赤金色的波光。
一赤發,赤眉的男子,身著暗紅色道袍。
道袍上有著一輪半黑半紅的大日,明明是繡刻圖像,看上去卻彷若在冒著難以想象的熱氣。
就那樣仰躺在湖水中,漂浮于湖面,受著陽光照射。
男子眉毛,頭發,盡是紅色,皮膚蒼白,眉心處有一輪金色圓印。
身材魁梧,足有三米,道袍下,裸露出的手臂,腿部肌膚之上,血管極為粗大外顯,透著一抹猙獰的青黑色。
就如同一條條鎖鏈一般,整個人被束縛,捆綁。
“大日東升西落,巡照四方,無論頹落間,日光有多落寞,當升于高空之時,必然光芒萬丈”男子緩緩睜開眼,直視頭頂的太陽。
“然而想要永恒不墜,唯有日蝕己身,化為完全的黑日,沒想到超乎我之預料,此處化外之地,足以承載我之未來。”
“大日,既然你大道將成,那索性便由你主攻,徹底攻破那九渡,如何”
踏踏
一道人影走入宮殿之中,明明慢慢踱步而行,但話音未落,卻直接出現在水泊邊緣。
來人是一身材嬌小的孩童,頭發梳著朝天辮,身著青色樹紋道袍,手中各轉動著兩枚珠子,面色揶揄。
“我可以再進行日蝕一次,將九渡攻破,那益州便交給青元你,怎樣”大日真君一只手撐在水泊上,緩緩直起身子。
“”青色道紋孩童頓時一窒,原本揶揄的神色,變得羞惱。
數息后,恢復平常,話題一轉
“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蜀州,寒州,乃至七海,其余地界推進一切正常,益的區域,卻發生這樣大的變故”
他瞇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