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慣性以及軍陣加持下,即使是真君層次的獸王也完全難以抵抗,身體直接被炸開一個龐大的血洞。
直接掛在矛上,難以動彈。
眨眼。
金光便與獸潮洪流相撞。
嘶吼聲,喊殺聲,大地在搖晃,血水在飛濺。
其中真君之上的大獸王,由軍方中高手負責抵擋牽制。
而普通山獸,倚靠軍陣軍器,周勝軍硬生生如堤壩般,將黑色獸潮抵住。
十余米長的矛身,七八米高的塔盾上,更是掛滿了血肉殘肢。
但也并非沒有損傷消耗。
龐大體型的山獸,加上借助下山的沖勢,即使有著軍器連貫實力,也不是人力能所及。
若不是這邊駐守的都是傳聞中的周勝金軍,換作其他軍隊,早便被攻破防線了。
饒是如此,連番沖擊下,那天工部特制的軍器所發出的金光也開始無比黯淡。
而持盾的軍士也好,持槍的軍士也罷,也是盡皆達到極限。
“怎么樣”將領舉臂彎弓,三箭連珠將一頭沖至陣型前的巨蟒擊弊,看著同樣彎弓射箭的年輕軍士道。
“沒事,只是有些累。”年輕軍士抿了抿嘴,大口喘息著。
一邊說,一邊從空石戒中取出各類丹藥吞服。
“抓緊休息,該換人換人,那幾頭畜牲沒死,估計還有幾波,另外準備儀式。”將領沉聲道。
一眾人這次沒有答話,只是遠遠眺望遠處。
只見那里,數十道法身正在與那幾道最為恐怖的獸王廝殺。
“你們不是在問,為什么那么多人不打嗎這就是原因。”將領同樣一口一口喝著藥酒,平靜道。
“你說如果現在那邊也派人打過來,我們怎么辦”
“怎么辦打就是了真要怕死,就不會從軍了”年輕軍士低聲道。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沒有意義。朝堂之上,沒有人是傻瓜,你們也不要以為陛下愚蠢,
畢竟真若愚蠢,其當年也不能繼位前,于天傾山服役二十年,隱姓埋名,從一介軍士,成為一方掌旗使了。”將領平靜道。
“如果如果陛錯了呢與虎謀皮的道理,三歲小兒也懂”
“那就一起死。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真若錯了,那我等便隨著大周一齊被埋葬好了。”將領平靜道。
能入周勝金軍者,身世來歷三代內無不清白。
而能在周勝金軍為將者,更是要求則是五代以內。
一般來說,都是軍人世家。
就如他,便是三代從軍,舉族萌受皇恩。
“好了,準備儀式聯系那邊吧,下一波獸潮要來了。”將領低聲道。
依舊沒有人答話。
“嗯”將領低下頭,看向周遭。
這時周遭的軍士才從空石戒中取出一座座直徑四五米的三層黑玉蓮花祭臺。
隨后在每一處蓮花花瓣上各點上一根粗如手臂的紫色蠟燭。
噗
噗
噗
蠟燭剛放在蓮花玉臺上,便無火自燃。
如玉一般的紫燭燃燒出紫色煙霧,升騰上天,隱沒于煙塵之中。
天空之中,那山頂連綿的烏云依舊漆黑,不時雷光炸響。
一切似乎無事發生。
轟隆